方峥三人也热情地跟巴图一家子打招呼,互相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有的没的。
见过面之后喀秋莎就走向厨房,她儿子回屋睡觉去了。
方峥问门外的牌子上写着喀秋莎,是不是因为他妻子的原因。因为喀秋莎这三个字意义太多了,特别是那些对历史有兴趣的人,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有关喀秋莎的歌曲、传说、故事以及影视作品。
苏联人有小姓,很长的一串名字缩减了也能叫喀秋沙,她代表了非常多的含义,更多的是美丽纯洁的女子。
巴图嘿嘿笑道:“当然是,我老婆就是我的命,我愿意把一切都写上她的名字。如果不是她反对,我就在倍儿喽头(东北话额头的意思)上文两排她的名字,哈哈,现在知道啥叫爱情了不?多跟哥学着点,保你不走歪道。”
10分钟左右,喀秋莎端着几盘食物走了出来。
罗宋汤、H尔滨红肠、土豆炖牛肉,主食是苏联大列巴。
方峥等人由衷地对喀秋莎表示感谢,凌晨三点多把她一大家子人吵醒,她还细心地给他们做了丰盛的食物,无论无何,这也是需要发自内心感谢的事情。
“没啥事,都是应该做的,你们边吃边唠,有事吱一声就行。”喀秋莎非常善解人意,她明白方峥等人和她老公有事情要谈,如若不然,谁会大半夜的来敲门?而且巴图异常兴奋的将她从床上叫起来,巴图的往事她是知道的,不由得担心起来……
列巴也是面包的意思,那就跟个小牛奶锅差不多大,又厚又硬,冉冉费了挺大劲才掰开。他们从临云市一路奔波,几乎没有好好休息,始终保持着警备的状态。这顿热汤热饭真是救了几人的命,从里到外都活泛了不少,出了一身的汗。
透过窗子能看见屋外风雪交加的街道,路灯在地上映出光圈,那些雪片如同飞蛾般疯狂地往光圈里扑。
“出点汗好。”巴图看冉冉小脸发红,脑门上一层汗珠,语气有些轻柔的说:“估计你们都没少受苦,心理和身理双重打击,又来这大雪泡天的地方冻上一冻,很容易落下病根。现在吃顿热量大的往出发一发,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毛病了。”
“头儿。”巴图突然板起脸,对戚寒玉说:“有啥事你就吱声吧。”
戚寒玉放下碗筷,用小手指搔了下眼角,说:“我要去趟俄罗斯,恐怕……”
“你别说了。”巴图不等她把话说完,便截口道:“巴图正式归队!!!”
“但是……”戚寒玉的目光投向楼上。
巴图爽朗笑道:“这不用你操心,我的家人自然会理解我。”
喀秋莎站在二楼拐角处的黑暗里,紧紧攥着拳头,由于太过用力,指甲刺破了掌心。她没有出声,但眼中却已噙满了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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