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......”一时间屈春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“他们两的关系从小就很好吧?”高漪涟淡淡道,没有表情。
这不由的让屈春花心中一紧,以为她有了情绪,赶忙解释道:“不是这样的,谨言一直拿若嫣当妹妹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姑妈,我知道您的意思,也没有为若嫣的事情而感到介怀,您不用担心。”
得到了高漪涟的首肯,屈春华这才放心,同样看着两人,陷入了思绪里:“自谨言到了我们家后,若嫣也算是有了伴,一块上学,一块回家,放假了也一起玩,满大街跑,若嫣就喜欢跟着谨言屁股后头,也很听他的话,关系自然是极好。”
“老实说,有时候我说话都不及谨言有用,以前是,现在还是。”
“其实啊,关于他们两我一直都挺担心的,也不敢跟老钟说,一直藏在心里头。”
高漪涟明眸一亮,转而看了屈春华一眼,见她欲言又止的,道:“可以的话姑妈可以跟我说说吗?”
屈春华目光躲闪,还是有些疑虑:“我......我怕你会生气。”
“那今天下午那事,您不是也认为我会生气,可我并没有生气不是?”高漪涟当即道。
“这......”
屈春华语塞,最终叹了口气,还是如实说出了口:“以前小时候他们两在一起玩耍也就算了,可看见他们这一天天的长大,距离没疏远不说,还更加亲近了,几乎无话不说。”
“特别是若嫣,我能感觉到,这丫头似乎对谨言有点那什么意思,我担心就在这,怕这丫头放错。可现在好了,谨言结了婚,我这心才放下来。”
“我看您是误会了,在我看来,若嫣妹妹更多的将谨言当成了无话不说的哥哥,而不是您担心的那样。”看着楼下的人,高漪涟古井无波,缓缓道。
见高漪涟说的这么笃定,屈春华适时的终止了这个话题,因为这种事情本就不合适和她讲,故此道:“或许是我上了年纪,杞人忧天了吧。”
“我看吃饭时,若嫣妹妹和姑父好像有些不和睦?”高漪涟随意问道。
屈春华苦笑了一下:“岂止是不和睦哦,都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。”
“好好的父女关系怎么会演变成今天这样?”
“我也不知道,以前若嫣还是很听老钟的话,大概是上高中以后,也不知道是不是若嫣叛逆了,时常与老钟顶嘴争吵,时间一长已然一发不可收拾。”
停顿了会的屈春华眼眶不无有些湿润道:“记得那年高中,临近毕业,若嫣在学校与老钟大吵了一架,紧接着就辍学了,怎么说就是不听,更是与老钟断了父女关系。至此一个人离开了家,独自一个人在外头流浪,全国跑,很少有给家里打过电话,关于她的消息,还都是谨言跟我们讲的。”
“她本质上是个好女孩。”高漪涟独自道,也不管屈春华是否听懂。
“啊,你......你还真打啊。”钟若嫣摸着火辣辣的翘臀,委屈着道。
“你以为我开玩笑呢,不打你屁股我叫你声姐你敢应吗?”
“恩,你叫姐姐我有什么事吗?”
钟若嫣故作若无其事着道,随即就传来了她求饶的声音:“哥,我错了,不敢了,不要,啊......”
江边,经过刚才的小插曲,两人并肩而行,若有若无的看了看身旁的人儿,屈谨言忍不住出声道:“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其实也一直想问来着,却一直没问出口。”
她讶异的瞥了眼屈谨言,随即继续看着平静的江面,简短道:“说。”
“记得以前你和姑父以前关系挺好的,直到上了高中以后,这一切才得以改变。但凡事出都有因,一个人的突然改变不是一时的,而是长期以往所养成的,也就是从那时,你处处与姑父顶嘴,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。”
闻言,钟若嫣止住了步伐,饶有兴致的看着屈谨言,玩味道:“你想知道原因?”
“只要你别说是青春期叛逆症敷衍我就成了,我不信那东西。”屈谨言迎着她的目光道。
“呵,真没劲,你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。”只见她神色有些不自然着道,随即靠在了江边的护栏上,良久未语。
本以为这个问题就这么过去的屈谨言,却是突兀的听到了背对着他的钟若嫣以极为平静的声音说道:“因为有一天,那个我一直尊敬的父亲,却背着我妈,与学校的另一个女老师有一腿,他没有资格再教育我。”
顿时,一语惊起千层浪,江面陡然不平静起来,浪花重重的拍在护栏上,溅起了水花,打湿了她的衣裳,也凉了她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