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几天就走了。”他如是道。
“这么早?去哪了?”
“你问我,我问谁去。”屈谨言没好气着说道,关于她的行踪他确实不知道,更多的是事后钟若嫣主动跟他分享才得知的。
“没想到她性子这么烈,早些年还真看不出来,就吵了一架嘛,都这么多年过去了,还没放下。”陈海八卦道。
“那是别人的家事,别瞎乱嚼舌头。”屈谨言不由得认真道。
陈海有些讶异的看了眼屈谨言,随后道:“看的出来,你有心事,不由自主的有些急躁。”
屈谨言倒也没反驳,从兜里拿出了一个药盒子,就是道:“你医生也干了几年了,帮我看看这个。”
接过屈谨言手中的空壳盒子,他正色了几分,定眼反复看了几遍,这才放下。
“这是哪里来的?”陈海认真着道。
“我岳母的,正在服用的药。”这是屈谨言从张芬芳家里顺手拿出来的盒子,如实道。
“你岳母是不是胃不好?”
屈谨言点了点头,因为每次吃饭张芬芳都吃的极少,而且还忌口,不吃辣阴冷等食物。
“是的。”
陈海指了指药盒,继续问道:“你知道就这盒药要多少钱吗?”
屈谨言看着他,等着陈海继续道:“就这么一盒就要三千多块钱,一个月下来少说也得一万多块钱。”
“那这到底是什么病?”屈谨言神色凝重着道。
陈海摇了摇头:“有关胃的,具体是什么病情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旋即他有些难为情,迟疑了一下,目光看着屈谨言,但最终还是一字一顿缓缓道:“但是,只要是吃了这个药的,希望都很渺茫。而这个进口药虽说有一定的作用,但主要还是用来缓解病人的病情,不那么痛苦罢了。”
“如果单是只吃这个药,显然是不行的,只有手术才有一线生机。”
回到家,陈海的话如同恶魔的低语,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,经久不散。
也就在这个时候,门开了,一身女士西服的高漪涟,弯身就换起了鞋子。
屈谨言第一时间迎了上去,却是见高漪涟低头换鞋的身子,一个不稳,身子有摔倒的趋势。
眼疾手快的他上前一把扶住了她,担心道:“怎么了?”
高漪涟面色有些煞白,摸了摸自己的头,缓了缓,这才说道:“没事,刚才头低的太久,有些充血罢了,过一会就好。”
“吃过了吗?”见她这么说倒也放心了,继而问道。
“刚从医院回来,已经吃过了。”
“医院?”屈谨言不无诧异。
“今天刚给我妈办的住院手续。”高漪涟如是道。
屈谨言一惊,有些责怪道:“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给我说?”
高漪涟没有说话,而是从茶几上倒了杯水,喝了几口后,稍许缓和后,这才道:“过些天可能要麻烦你替我照顾一下我妈,漪灵要上学,我这边也有工作,到时候我跟你们领导打声招呼,帮你请段时间假,你看可以吗?”
“什么麻烦不麻烦的,我们是夫妻,你妈就是我妈,难道到现在你都还没认可我吗?”他有些激动着道。
却是换来了一阵沉默。
“我累了,先去休息了,晚安。”
片刻的安静后,高漪涟再次回避了刚才的话题,又进了那扇仿佛满是枷锁的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