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年事已高,却并不显迟暮,这一点单是从其锐利的目光中便可看出。
他目光如炬,些许威严,面色淡漠透露着一丝丝冷意,声音亦是不带任何感**彩。
视线在前者身上停留片刻,后又移至屈谨言身上,没有任何过多的废话,直接了当着道:“罗经理,敢问这小子,跟你是何关系?”
罗布微微瞥了眼屈谨言,同样简洁明了:“回宇老爷子话,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不过”,他继而耸肩,颇有些无奈着道:“他虽与我个人没有关系,但和我们烈火堂,是兄弟!”
“这是穆重的意思?罗经理可不要自作主张,到时候为此搞得不愉快,可不好收场。”
话里不无有警告的意味,很难想象这是出自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之口,并且所对之人,还是地下四大势力的烈火堂。
罗布失笑,“多谢宇老爷子的提醒,但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,这是我的意思,也是那位的意思,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代劳办事的而已。”
“为了这么一个小子,值得吗,还是说我们宇家在你们烈火堂面前已经如此不堪了?”
“宇老爷子您说笑了,宇家做为天州市的老牌家族,底蕴雄厚,谁又能轻视?至于值不值得,老实说,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罗布这话不假,从一开始就感觉穆重对屈谨言太过重视,即便他有不弱的实力,但还是感觉太过了,至于为什么,他同样不是很清楚。
“可想好了?我认为你有必要给穆重打个电话说清楚,在这件事情上,我们宇家绝不退让。你们烈火堂要面子,我们宇家同样也要,公然打我们宇家的人脸,真是够胆识的啊。”
老者覆手而立,任谁都看的见其的不满。不怒自威,面对烈火堂,没有丝毫退让,反而大有不依不饶之势,表现出了非常强势的态度。
声音落下,在场与宇家交好的一众人皆是站了出来,虽没有说话,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。
罗布淡淡的扫了眼那些站在宇家身后的人,轻笑一声,不同的是,这次他的声音较之前明显有了些许变化。
“不用麻烦打这个电话了,想必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,我不过是一个听安排办事的人,那位说要保的人,不论是宇家也好,还是别人也罢,我们烈火堂的态度都不会变。
对于那些自视身份的人,我们不介意教他们做人!”
罗布的声音一经响起,其身后当即人头攒动,一帮与烈火堂有些关系,或者交好的人,见情势纷纷在这个时候,毅然而然的站了出来。
其中就有谢成毅,不过他更多的还是冲着屈谨言来的。再者就是,这宇家的人做法确实是不对在先,灼灼逼人,被打也是咎由自取。
整个大厅顿时泾渭分明,人群中自动让出了一些空地,不相干的人为了不被误会,皆是站的远远的,生怕被波及其中。
寂静,俨然是剑拔弩张,不可收拾,谁又能想到在这个空前绝后的宴会上,会发生这么大的冲突。
宇家和烈火堂,在天州市都是两个庞然大物,这要是斗起来了,那等影响绝对是方方面面的事情,牵涉颇深,可不是儿戏。
一时间,好似空气突然稀薄了起来,呼吸都有些困难急促,但众人依然目不转睛,紧紧的盯着场中的情况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镜头。
“放肆,穆家的贵上宾,也是你们能够污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