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我们把红月打发给了整天‘无所事事’对任何事物都没有兴趣的幻,想着把一个从来不愿说话的人,和一个整天说个不停的人放在一起,到底谁会传染谁。”
众人注意到在炽说到这里时,一直闭目的幻轻挑了挑眉,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。
“幻知道红月的来历,也知道我们把他‘卖’给红月的用意,起初每次红月去找幻的时候,幻都会躲开,或者躲到其他的宇宙,或者躲到末层宇宙外,只有他能进入的空间,总之都是红月到不了的地方。因为如果只是藏在本层宇宙中的什么地方,我们会把幻藏的地方告诉给红月……
红月开始的时候以为幻躲着她的原因是因为她想‘请教’幻的心不够真诚,才会让幻一直躲着她。
但后来发现,幻躲她并不全是因为这个,也就更加坚定,一定要同幻成为‘朋友’的决心。
两人你追我躲的时间转眼过了一个‘黑洞年’。我们也都想知道,到底什么时候红月会放弃,或者幻会不在躲着红月。
在末层宇宙再次消亡,需要将末层宇宙中没能自行前行的生物种族移动到下一层宇宙时,红月终于‘胜利’了。
但说是‘胜利’也只是因为,幻的躲藏不在是躲到其他宇宙或是末层宇宙之外,而只是躲在本层宇宙中,或者闭门不见,但因为有我们的帮助,所以每次红月都能找到幻,如果幻不见红月,红月也会拉着我们以‘公事’的名义去找幻。
这样好像又过了十万年,那时候正好是我又一次的记忆存储已满,我让红月把我的记忆拿去给幻,我准备死亡的时候发生了转变。
在幻同红月捉迷藏了大约三千二百多亿年的时间后,从,不与红月见面,就算见面也是面无表情,到,不在刻意躲着红月,而且见面之后,会对喋喋不休的红月露出嫌弃的表情。
在我重新回到守门人的位置后,幻已经能同红月坐下来一起说话了。我问澪他们,中间发生了什么,可每个人都是一脸无奈的告诉我:别问了。
后来我问红月,除了公事外,幻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?
红月告诉我,幻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:你烦不烦,到底要对我做什么?
我也问过红月这个问题,为什么幻那样无视她,她还是一直去找幻?
红月告诉我,她觉得幻好可怜,一直都是一个人,心里装着很多的事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同别人分享,也不知道哪些东西应该分享,所以,她想帮助幻,让幻知道,我们所有人都愿意成为他的朋友,他的倾听者。
也是,大贤者的‘死亡’间隔时限本就比普通的守门人都要长,我知道的幻最长一次‘死亡’间隔的时间是隔了两个末层宇宙时间。
同时幻又管理着守门人记忆这么重要的事情,在我们还没有出现之前的很久他就已经存在了,那时守门人还没有那么多,都是大贤者在管理,‘死亡’间隔的时间会更长,需要记忆的东西会更多,除了有用的事情外,不能再为其他无用的事情去占据记忆的地方,也因此,或许早就已经习惯了不与人交谈,或者是怕与人交谈。
可是随着守门人的增加,大家可以帮着他去分担,他也不用去记忆那么多,或许他也应该有属于他自己的记忆。
所以,当初我们也是想到这个,才放任红月去‘缠’着幻。
从结果来看,是红月改变了幻,幻也开始向我们敞开了他一直封闭的心,我现在还记得幻第一次除公事之外同我们说话时别扭的神情,哈哈哈哈哈。
对不起,我不笑了……”炽看到幻的眼睛已经微微睁开,正看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