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!”张不疑口上答应得快,其实心底知道自己十分勉强。他是个文人,虽然偶有习过剑术,但儒家剑法大抵都是优雅大气赏心悦目的剑式,他所学又不精,此番要拿来生死比试,实在是...
“怎么,张侯不敢吗,是不是怕了?”凶汉把手上的剑往上抬了抬,反射而来的剑光耀眼夺目,射在张不疑脸上。
“那为何你谋杀我家大人的时候,胆子如此之大大!?”凶汉突然愤怒的吼了起来,声音响彻整个林子。
“你家大人该死,我父亲才动手杀之!你个丑人,我父亲杀该杀之人,何错之有!”张不疑正要说话,张语突然从他身后冒出来。张语身穿白衣,若不是此时被追杀得狼狈不堪,模样倒也潇洒写意。
“小毛孩,本大爷已然杀了你两个兄长,以为你会乖乖的躲起来不说话,没想到你还要冒出来找死。”凶汉讥笑。
“不要说话。”少年还欲顶嘴,却被张不疑摁住不让他再说话。张语只得作罢,而后只见张不疑站正身子,摆出一个儒家剑法的架势,大声喝道:“恶汉!!来吧!!”
凶汉也大喝一声,青筋暴起,运起大汉军伍中的通招,右手挥剑砍来。来势汹汹的气势直压得全场安静无比,没人敢出一点声音。
张不疑脸色铁青,用了全部气力才堪堪架住这一剑,但才碰上凶汉的剑,他手上的剑就微微颤动,好像快要握之不住。
张语在旁边看得十分焦急,他知道父亲的剑法十分灵动但过于花哨,剑招赏心悦目,大多时都用于观赏,在面对以一力降十会的凶汉显得有些无力。而且这个凶汉招招惊人,身上好像有着无尽磅礴的气力,一剑接着一剑,连环击打在张不疑的剑上。
“嘭!!!”张不疑退无可退,避不开来,手上的长剑直接被击落在地。他抹了抹嘴边喷出的鲜血,捡起长剑又向凶汉砍去。
那凶汉连连讥笑,剑如刀斩,用出浑身气力,斩向张不疑。张不疑连用长剑抵挡,却见两剑相撞之时,手中长剑应声断裂。那一剑直接斩断长剑不说,还斩到了张不疑的肩膀。
“父亲!!”张语大叫,上前扶住张不疑连连后退。
“我没事,还死不了。如果你侥幸逃生,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。”张不疑吐了一口血,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,竟然给了张语一种必然能活下去的信心。
“死不了吗?”凶汉冷笑。
“我现在就让你去见阎罗王!”
凶汉再度冲了过来,满脸戾气,在张语的眼中这名凶汉才是真正的阎罗王,他好像带着一本生死薄和一支判官笔,向父亲的名字划去...
张不疑在地上捡起一把剑,用尽浑身力气站了起来,低头看了看出神的张语,说道:“语儿,记住,凡事凭心而行!”
说完张不疑就豁出性命冲着凶汉拼杀过去。
蹲坐在地上的张语眼泪不止地流,他不会武功,他不能像两位哥哥一样用自己的功夫保护家人,战斗到死。他只能做一个临阵退缩的人,现在,父亲他也要。。。。
为什么!为什么我只能看着亲人一个个的死去却毫无办法!为什么...张语的眼眶不知不觉间变得通红,他的心也犹如铜镜落地,破碎不堪...
在凶汉面前,身受重伤的张不疑已然没有招架之力。只听“当”的一声,张不疑手上的剑就被凶汉斩成两截,掉落在地上。他手上的虎口处也被巨力震开,涌出了鲜血,喷在地上。
“哼!”凶汉看着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张不疑,一剑就刺在他的肩上,而后又拔出,血液从剑身的血槽里不断溢流而出。
张不疑的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,身子也逐渐支撑不住,倒在地上。而张语已经闭上眼睛,头重重地撞在地上,不敢再多看一眼父亲。
随着张家人一个个倒下,少年仿佛也失去了生机。
也许我的生命也快要结束了吧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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