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到家的时候,莫雅忍不住问孙高氏:“孙周大娘的老公是不是对她不好?”
“老公?”孙高氏没听过这个词:“这是何意?”
“呃?”莫雅吐了吐舌头:“我是说她的夫君对她不好吗?我感觉她好像挺怕她夫君。”
孙高氏面色淡然,很自然的回答:“谈不上好或不好。女子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。成亲后以服侍夫君为己任,敬事翁姑,操持家务。这便是女子的天命。”
莫雅眼眉蹙起,这话她听着不舒服,令她更郁闷的是孙高氏说这番话时是那么的理所当然,仿佛是天理。
以莫雅的现代女性观念很难理解古代女性以夫为天的想法,除开一小搓娘家强势,又极受宠爱的,绝大部分的女人不知自由为何物,从小耳需目染男尊女卑的思想,她们所学、所做都朝着一个目标——成为一个贤良淑德,守节守贞的生育工具。
一生的喜怒哀乐全系于一个男人,何其悲哀和无奈。
莫雅撇嘴蹬鼻,满脸的愤慨,本来想发表一通新时代女性独立自主的演讲,可话到嘴边又无力吞回去。
别说她没有舌战群儒的口才,就算有也敌不过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。
孙高氏只当莫雅少女春心起,没出阁的闺女谁不想觅得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如意郎君。
要是莫雅知道孙高氏此刻心中所想肯定回她两字——呵呵。
前二十年莫雅只关心两件事,怎样填饱肚子和如何不被别人发现怪力。没空也没兴趣想情爱之事。现在嘛……
莫雅牵紧孙高氏和孙骏熙的手,她会竭尽所能的守护得来不易的亲情。至于这古时代遍地走的沙文种马男,姐不伺候。
虽然莫雅不忿大靕的封建陋习,但日子还得过下。白天去打猎,晚上教手语。孙骏熙像小尾巴,莫雅走去哪,他就跟到哪。
孙高氏安心在家做下家务,更多时间是为孙骏熙和莫雅裁剪衣裳。
莫雅过着简单温馨的小日子,充实的生活让她很少回想末世的事…和人。可是仍在末世苦苦挣扎的某些人依然思念莫雅。
“啪”的一声,一个有点发霉的馒头掉在地上。
“你干什么?”炅宏蒙怒目圆睁,马上就要扑上对面的男人。
姜伟民拦住他:“冷静点。”
冯任柄气焰嚣张:“没什么,就是看你不顺眼。”
“你···”
“怎么,不爽?给你脸,来揍我啊。”
炅宏蒙气炸了,青筋凸起,瞪大的双眼恨不得吃了对面的男人。
姜伟民拼命拉住他:“算了,君子报仇,十年未晚。”
“就凭你们还想找回场子,”冯任柄肆意的嘲笑:“没了那个怪力女,你做得了什么,小白脸。”
冯任柄鄙视的看了炅宏蒙一眼,临走前还踩了馒头一脚。围观的人无一敢出头,冷漠的散开。
憋着一肚子气的炅宏蒙大力推开姜伟民,咬牙切齿:“叔你干嘛拦着我,就是他和他们的人害我们被丧尸困住,否则小雅姐也不用…”
说到这里,炅宏蒙眼眶红红,嘴角抽动,悲愤交加。
姜伟民摇头叹气,捡起馒头,细心地拍掉上面的灰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