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雅焦急的打断:“快叫吴郎中过来,有病人晕倒了。”
没见过这么粗鲁的女子的小药徒一下子愣了,没回话。
“快说他在哪!”莫雅吼出声。
幸好吴郎中职责心重,经常留守医馆。听到前堂的吵闹声,他很快赶来。
吴郎中这次把脉的时间要比上次长,眉心深锁,嘴唇抿紧。孙骏熙依偎在莫的脚边,却止不住发抖的身体。莫雅紧张的搓着手,伸长脖子张望,想问又不敢打扰吴郎中。
终于,吴郎中诊脉结束,叹气地叫莫雅借一步说话。
莫雅心下一凉,强逼自己松开绷紧的脸,对孙骏熙说:“小熙,陪着祖母,我很快回来。”
孙骏熙握紧孙高氏的手,乖巧的点头。
莫雅跟着吴郎中走出病舍,忍不住问:“我祖母的情况是不是很不好?”
吴郎中直言道:“医书有云,悲哀愁忧则心动,心动则五脏六腑皆摇。她忧伤过甚,郁结难解,以至心脾脏腑气机紊乱,神气郁滞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莫雅听得头都大:“医生你说明白点。”
“恐怕她会卧病不起。”
莫雅倒听懂了这句,可她宁愿自己没听懂。
“医生我求求你,救救我祖母。”莫雅跪下来,声泪俱下:“用多贵的药都行,钱不是问题。”
吴郎中斟酌片刻:“倒有一方可治,但要以人参入药,这银两……”
莫雅犹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忙应道:“只要能救回我祖母,多少钱我都给。”
吴郎中沉默颔首。
孙高氏的病说白了就是心病,因为太过心疼被骗的二百两而致情绪大起大落,加之年事已高,老毛病又不少,才会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这种病情必须慢慢调养,用的药也不便宜,光是人参已经要一百两。吴郎中医者父母心,宽限莫雅多几天交齐药费。
莫雅回到病舍,抬头便见孙骏熙眼巴巴的望过来。
“没事了,医…郎中说能治好祖母的病。”
孙骏熙挂着泪水的脸总算露出熟悉的笑容。
直到那天下午,孙高氏才半昏半醒地掀开眼缝。她双目呆滞,神情哀伤,嘴里不停念叨着“是她错了”,“愧对莫雅”等等。
莫雅嘴笨,搜肠刮肚得来的安抚词句对孙高氏不起作用。
看到孙高氏如此神伤,莫雅恨不得立马宰了胡介中。但是现在最紧要孙高氏的身体,她记下这笔帐,等得空了就弄死他。
孙高氏喝了药,扎了针,被莫雅带回旅舍。
莫雅看着孙氏祖孙入睡后才敢容许自己的泄气,她正愁着银子的事,打猎是无法在短时间要挣到几百两。
显然莫雅已经忘记东里洛宸承诺的五百两,可即使她想起,也没法找到他。就算用瞬移进入皇室贵族居住的荣昌里座,也不见得莫雅能找到穆王府。何况荣昌里座有士兵驻守,稍有差池,会连累孙氏祖孙。
莫雅正烦恼时,楼外几个男人的讨论声引起她的注意。
“听闻今夜又来了新的拳手。”
“是,不知是他与旗木得,谁技高一筹?”
“在下更看好旗木得,他已连胜多场。为了赌金,他更不能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