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商适才跟他说的那些东西,有很多在陈登看来,都仿佛是不可理喻,好似冒蒙胡猜的一样,但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,又似是有理有据,好像跟真事一样一样的。
“陶公子,你适才说的那些,据何经典?”陈登好奇的问道。
陶商闻言笑了笑,故作神秘道:“等到我去丹阳郡接手的那一天,陈公如果愿意来帮我的话,我就告诉你全部。”
陈登闻言,沉默了,同时心中也有些意动了。
他是一个纯粹的投机主义者。
以陈家在徐州士族中的地位,他之所以蛰伏至今,也不过是想寻一个好的领导人,能够展现他胸中的抱负。
对这位陶公子,他这次过来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试探,可是不曾想到,结果却是超乎他意想之外的……意想之外。
在陈登心中,这个领导者的人选,已经出现了。
“公子之言,登回了东阳县,派人问过家中老父,当有定夺。”陈登并不着急,他本人虽然对陶商很感兴趣,但毕竟还要通过自己的父亲陈同意。
陶商也不着急,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该是他的人,早晚都是他的,想跑都跑不了。
你若是真想跑,绑也得把你绑回来。
郭嘉就是血淋淋的例子。
陶商对陈登展颜一笑,笑容很是阳光。
“那我先回彭城,等陈公的好消息。”
……
……
陈登回东阳县之后,陶商一众向着彭城继续进发,终于在三日后的晌午,抵达了彭城的西郊。
看着远远矗立在平原上的高大城池,陶商的心中一阵小激动。
历时一年的游荡,自己终于到家了。
那座城池里,居住着自己的老父亲和亲弟弟,他们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亲人。
“大哥!大哥!”
一阵熟悉的呼喊声将陶商从思绪中拽回了现实,只见陶应在十名随行府吏的陪同下,正向着陶商快速的跑来。
“二弟!”
陶商急忙翻身下马,冲着陶应奔了过去,
一年不见,陶应的个头……似是一点都没长,还是那副傻呆呆的熊样。
“大哥!”陶应跑到了陶商的面前,一把抓住了陶商的手,眼眶在一瞬间竟是红了起来。
“哭什么。”陶商抬手拍了一下陶应的肩膀,笑道:“不想见到我吗?”
陶应抬手擦了擦眼角,使劲的摇头:“不是!可想见你了……可就是,憋不住!本来挺高兴的,但不知怎么地,一看到你,这眼角就酸酸的。”
听了这话,陶商的胸口也有点堵得慌,说话在不知不觉中,也有了点颤音。
“臭小子,本来是挺高兴的事,弄的这么伤,非得让我给你嚎两嗓子你才满意?”
陶应使劲的摇摇头,接着抬眼一看陶商身后黑压压的一大片人,脸上闪出现愕然之色。
“大哥,你身后……咋这老些人?你把十八路诸侯都领回来做客了?”
陶商闻言,头上开始冒虚汗了。
这孩子,怎么脑袋还不开窍,这一年来智慧是一点没增长啊。
“不是诸侯,是哥哥在外面收服的降卒。”
陶应闻言,不由的张口结舌。
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,陶应诧然道:“好多降卒啊,这得多些人啊?”
陶商笑了笑,得意道:“得十多万吧。”
“十多万人?”陶应惊诧的看着陶商,使劲的眨了眨眼,佩服道:“大哥你收服了十多万人?这么多的人!是你挨个说服的吗?”
陶商:“……”
这个弟弟,实在是个让人欲哭无泪的好宝贝儿啊。
陶商身后,郭嘉在尤驴子弓弩的“看压”下,走到了陶商的身后。
浪子上下打量着一脸萌稚未开的陶应,嘿然道:“我说,你这个弟弟,倒是挺有意思的啊,你俩是一个娘亲生的?”
陶商‘’哼‘’了一声,蹦出一个字:“滚!”
郭嘉不以为意,走到了陶应面前,尤驴子在他身后紧紧跟随,寸步不离,手中的那柄劲弩亦是在时时刻刻的瞄准郭嘉的后背。
看押的太到位了!
“你就是陶二公子吧?”郭嘉笑着道。
陶应好奇的看着这个面貌英俊,却一副吊儿郎当样的年轻人,奇道:“我就是,不知先生又是哪一位?”
郭嘉嘿嘿一笑,道:“这么说吧,郭某和你兄长同拜一个干爹,他是我老弟,从今往后,咱们就是哥仨了,郭某便是你的新兄长了,你得改叫他做二哥,来,叫我一声大兄听听。”
陶商闻言不由勃然大怒:“好个浪子,竟然敢占我弟便宜!尤驴子给我射他!”
“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