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剑、飘雪和灵燕边逃边吐血不止,伊妹儿分别给他们服了丹药,他们忍着痛用功力震出了陷在体内的箭支,很快就逃出了草原。就在他们快要昏迷的时候寻到了一家客栈,含笑将四肢无力的三人一个一个的背入了客房,然后就和伊妹儿守护他们身边。一月之后,三人好转了许多,五人就聚在屋内商量起对策来,只听灵燕道:“看来狐朋对我们是了如指掌,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“我们要作出详细的计划才行动。”伊妹儿道。
“不能和他们硬拼,分头出击,各个击破。”一剑道。含笑想了一阵,道:“你们可趁此机会诈死,然后我们将这个信息传递给狐朋,待他放松警惕之后,我们先寻机除去他的邪物和帮凶,然后再寻狐朋算账。”含笑道。
众人点头称道。
一剑他们刚住进一个农家小院,含笑和伊妹儿就出发了,临走时,一剑将玄叔叔送给自己的那把短剑交给了含笑,作为“防身之用”,含笑没有细看就将他撇在了身上。两人先寻了户人家买了三根麻袋和三根草绳儿,然后就边走边打探着。他们行到一个村舍,一个中年妇女从屋内走了出来,伊妹儿赶紧上前探问道:“请问大姐,可知这附近可有近二天死去的青年男女?”中年妇女闻言一怔,她诧异的看着伊妹儿问道:“怎的?莫非姑娘的兄弟姐妹死不见尸了?”伊妹儿心中好生不快,她言道:“大姐哪里话,我们是想买几具尸体回去用得着。”伊妹儿平静的言语可把中年妇女吓得不轻,她仿佛看见了伊妹儿和含笑大口大口的啃咬着死尸的情景,她一阵毛骨悚然之后,就惊诧诧的一头钻进了屋内,只听“啪”地一声响,她关上房门在屋内颤抖不已。两人无奈,只好寻别处问去了。
一位壮年男子从庄内走了出来,含笑迎上前去探问道:“请问大哥,可知这附近可有近两天死去的青年男女?”壮年男子闻言一怔,他诧异的看着含笑问道:“怎的?莫非小哥的兄弟姐妹死不见尸了?”含笑估摸着他有此一问,所以并不感到生气,他微笑着对壮年男子言道:“大哥哪里话,我们是想买几具尸体回去用得着。”壮年男子大吃一惊,他瞪着含笑直勾勾的的看着。人这个东西就有这么奇怪,你越是仔细看他越不象人,更不消说这个壮年男子此时是怀着另类的心情在看他,含笑被他看得都有些害怕了,听他怯生生的对壮年男子补充言道:“大哥不用惊诧,我们是买尸体回去埋的。”
“买尸体回去埋?这真是天下奇闻!”壮年男子万般不信的疑然道,他看了伊妹儿那红红的嘴唇一眼,心中惊惧不已。他陡然转身,边往回跑边头也不回的说道:“好,你们在此等着,我去给你们问一问。”含笑和伊妹儿看着这个“热心人”的背影,心中既高兴又感激,趁这机会含笑从麻袋内拿出两根卤猪蹄和伊妹儿大口的啃了起来,看样子两人都饿了,他们啃得无所顾及。就在这个时候,壮年男子进入庄内将自己遇见“吃死尸的鬼”的消息迅速的散播了出去。庄内开始是一片惊慌,随后在几个神汉神婆的*弄下,庄民们立即行动了起来,看他们一个个手拿木剑,面贴神符,有的还端出尿盆,提上粪桶,人人神色凝重,大家众志成城从四面八方隐蔽着向含笑和伊妹儿围了过来。含笑和伊妹儿的猪蹄啃得仅剩下白森森的骨头了,含笑“滋滋滋”吸骨油的行动让庄民们彻底误会了。他们惊惧不已,有胆小的就爬在地上不敢动弹了,胆大的也是抖着身子呼应着向前爬行。伊妹儿没去吸这骨油水儿,她一抬手“呼”的一下就将骨头抛了出去,骨头划着孤线“啪”的一下掉在正隐蔽爬行前进的几个庄民眼前,转着圈儿的骨头惊得这些庄民魂飞魄散,自有心里承受能力较弱的庄民首先发出“妈呀呀”的一声惊恐万分的呼叫,然后就陡的窜将起来,回身便跑,部份早已紧张之极的庄民不明就里,受他一带动,纷纷爬将起来,一阵慌乱的窜动。这样一来就踩得那些还不明就里的庄民“吱吱”地叫苦不选。几个神汉神婆见已乱了阵脚,干脆爬将起来,手持木剑,在身后一些老年庄民的锣鼓声中跳跃着,口中念念有词的向含笑和伊妹儿“杀”来。两人发现了这一切,有些惊慌,他们抬脚就跑,谁料竟和神汉和神婆他们相向而行了,就在双方快撞到一块的时候,彼此都大惊不已,然后戛然止步,背道而驰。神汉和神婆跑了几步,回头看这“吃死尸的鬼”更怕他们,于是就又折身“杀”了回来,惊慌失措的庄民们见已有人冲锋在前了,于是也向含笑他们围了过来。含笑被几个端着尿盆和提前粪桶的庄民围在了核心,他知道庄民们的用意,也知他们手中是何物,可就是冲不出包围圈,于是庄民们的脏物就劈头盖脸的向含笑顷倒而来,含笑的难受劲那是可想而知了,紧接着脏物之后,就是那一把把戳向他的木剑,这个东西虽不能要了他的命,可却戳得他痛疼难奈,他啮牙咧嘴只有满腹的委屈,伊妹儿也被庄民们围了起来,就在几个神婆说着含混不清的言语,正要向她挥舞木剑“杀”来之时,她心知这些庄民是将她们当成“厉鬼”了,她干脆将计就计,以假成真,只见她将头发一拉,然后摸出胭脂在脸上一涂。一个披头散发,凶相毕露的“厉鬼”就把围着她的庄民吓得四散而逃。神婆也不神了,她们跑的速度快如野狗抢食。伊妹儿向围着含笑的庄民和神汉冲了过去,这些庄民和神汉可被伊妹儿唬的不轻,从他们那连滚带爬的行动上就可知他们是多么的紧张和惊惧。两人一口气翻过一座小山来到了另一个村庄,迎面走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,含笑上前施礼问道:“请问老人家,可知这附近可有近二天死去的青年男女。”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他,道:“小伙子,你不僧不道的问这干嘛。”老者的话令含笑忽得想起了什么,他不再和老者言语了,回身对伊妹儿道:“我们快走。”伊妹儿正疑惑不解间,晃眼见着了老者手中正扬动的打牛鞭,她一怔,随着含笑就跑去了。
半天之后,含笑扮着一个道士,伊妹儿扮着一个道童。他们又寻入了一个村庄,一位老大娘就站在村口,伊妹儿上前施礼探问道:“请问大娘,可知这附近这两天可有死去的青年男女?”
“有哇,不过他们好象已经请了道士。”老大娘答道,伊妹儿和含笑好不高兴,又听伊妹儿道:“大娘,我们道行高深可超度阴魂,大娘可否告之死者属那户人家?居在何处?”
“死者就是我们村马财主的女儿,不过你们最好别去为他做事,他爱财如命,又喜欢过河折桥,给他做事你就是白忙活他还嫌你饭吃得多。”老大娘好心道。
“多谢大娘好意,我们不做道场,仅是去问事儿。”伊妹儿说完话就回身和含笑急急的向村内走去。不用询问,只听哀乐他们就来到了马财主的家门口,含笑上前对的家丁言道:“烦请小哥转告你们马老爷,就说贫道云游至此特来免费为马小姐超度阴魂。”
“你们来晚了,已经有两个不要钱只图吃顿饭的道士在做道场了。”家丁道。
“哦。”含笑略感意外。他一想,从怀中摸出几钱散碎银子塞在家丁手中并笑言道:“烦请小哥给马老爷传个话儿,就说贫道不仅不要钱而且还不吃饭。”家丁握着银子,眉开眼笑道:“好说,好说,请二位仙道稍等片刻。”说完话就入了门内,一会儿他们忽听门内传来一声喝叫:“牛道长,你们停止法事赶快走吧。”他们判断这是马财主的声音。
“马老爷,这是为何?”这是牛道长的不解之问。
“门口又来了两个连饭都不吃的道士,我经过慎重考虑,决定这场法事由他们来做。”这是马财主的答话。
“马老爷,我们已经做了一半了,待我们做完之后喝些米糊菜汤就走这也相当于不吃你的饭了。”牛道长说得可怜巴巴的,听得含笑和伊妹儿都笑出声来了。
“可是别人连米糊菜汤都不喝哇,你们快走吧,刚才你们喝的半杯白水我就不与你们计较了。”马财主道。
“马老爷,我们也连米糊菜汤都不喝了。”牛道长赌气道。
“那太好了。”马财主正拍手高兴间,含笑一步跨入门内对他高声道:“马老爷,我们不仅不吃饭而且还倒给你拿钱。”马财主大喜过望,他眉开眼笑道:“仙道快快有请。”牛道长气得是吹胡子瞪眼,他咬了咬牙对马财主道:“我也愿意倒给你拿钱。”马财主有些激动了,他看了含笑和牛道长一眼,捋了捋胡须,然后得意的言道:“起价十两银子。”
“我出十五两银子。”含笑道。
“我出二十两。”牛道长道。
“我出二十五两。”含笑道。
“我出三十两。”牛道长有些捶胸顿足了。
“我出四十两。”含笑道。
“我,我出五十两。”牛道长说完话儿就吐出了一口鲜血。
“我出一百两连马小姐的尸体一块儿买走。”含笑道。
马财主是高兴的“嘿嘿”笑出声来。含笑的话仅让他愣了半秒,就侧头瞪眼看着牛道长,肢体语言的意思是:“你出多少?”牛道长没有说话,他胸口一阵*闷,感觉一阵天眩地转,身体摇晃两下就一头栽倒在地大口吐出了鲜血,就在牛道长的仆童上前搀扶起他准备离去之时,马财主一拳砸在他女儿的棺材上,然后“哈哈”大笑着言道:“一百两,成交!”
含笑向马财主付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,马财主看了半天,确定无疑之后,就命令几个家丁打开了棺材,将马小姐的尸体抬了出来,然后将她装入了一条麻袋之内,他们的另两条麻袋引起了马财主的注意。当含笑背着马小姐的尸体向门外走去之时,马财主也跟了出来,含笑和伊妹儿刚走了几步,只听马财主走到含笑跟前言道:“道长,请留步。”
“何事?”含笑疑然问道。
“看道长好象是专门收尸的,不知道长收尸有何用处?”马财主不解道。
“我们是‘赶尸人’,收些尸体集合了去招亡魂儿。”含笑谎言道。
“哦。”马财主应了个高兴诺儿。然后听他又言道,“看样子道长应该还差两具尸体就够数目了。”
“正是。”含笑看了马老爷一眼,又问道:“马老爷可知这附近可还有近几天死去的人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