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公子息怒,非是老朽拦路,实在是顶楼阁堂客满了,这楼下风景也不差,还望韩公子看在老朽薄面上屈尊一二,今就算老朽向韩公子赔礼请罪,一应酒水全算在老朽的账上,可好?”
掌柜话音刚落,便听一声清脆的耳光甩了过去,方才说话的声音提气叱道:“放,你这望星楼里是有仙酿琼肴还是怎地,我家公子稀罕你这点酒钱吗?滚开!”
“佟掌柜,”一个慢条斯理,老气横秋的说话声接道,“不是韩某人霸道,只是今韩某宴请贵客,非望星楼顶楼阁堂难接尊驾,我这刚夸下海口,你便拦着不让本公子登楼,这是不给本公子面子啊,你说,我还怎么看你佟掌柜的薄面,这计耳光该不该打?”
“这……韩公子,老朽……”
“这样,本公子也不难为你,你不是说客满么,那就请几桌下来,他们的酒钱都算在本公子头上,这不就好了,免得有人说三道四。”
“这,不妥吧,开门迎客,怎好赶人走……”
“佟掌柜听清楚了,是请,不是赶。”声音冷了下来,眼见便是不耐烦了。
楼下沉默少顷,许是掌柜为难,不曾开口,却是恼了这位韩公子的兴致,寒声说道:“好,本公子亲自上去瞧瞧都是些什么人。”
“哎,韩公子……”
说话间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攀着楼梯冒了上来,几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,当先一个面目倒也清秀,只是扬起的下颚和顶了天的鼻孔将脸上的清秀冲散的dàng)然无存,只剩下目空一切的倨傲。
阁堂里的人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该喝茶的还在喝茶,该发呆的还在发呆,只有那个与唐梦觉同桌而坐的童颜女子好奇的回头张望了一眼,愣了愣神,抿嘴一笑,转过头不再多看。
掌柜跌跌撞撞的跟了上来,先是向堂中诸客团团一礼,忍气吞声的说道:“韩公子,真是客满了,老朽不敢骗你。”
“量你也没这个胆子。”韩姓男子眼睛一亮,先是盯着李缘夕,又看见言心和相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