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河手忙脚乱的接在手里,先是古怪的瞧了李落一眼,然后再低头看着手里的这株红叶草。这株花草高尺半,拇指粗细,茎上有细小的绒毛,摸上去很绵软,略带些潮气。相比拇指粗细的腰肢,这株花草的叶子却要大出许多,形如缩小了数倍有余的芭蕉叶,颇为宽阔,叶上纹路清晰,有形如经络的丝线游走在叶面之上,却比那醒目的红叶还要更艳三分,仿佛这些丝线中有流火行走,很是好看。花居顶,不多,三两朵,细长重瓣,一拳大小,倒也显得团簇好看。
花是好花,但李落想让灵河看的决计不是这朵花。灵河将这株花草提了起来,抖落上面的泥土,在花草的根茎上生着十余颗龙眼大小的圆球,色泽青黑,若是颜色再淡些,倒是有些形似葡萄,不过长在了泥地之中而已。
“这是?”灵河狐疑问道。
“地朱果。”
“能吃?”
“能吃。”
灵河撇撇嘴,莫不是李落怕了自己打他的主意,这才随便找了个借口骗自己吃这个稀奇古怪的玩意。
“你怎知道?”
“地朱之果,根茎花实,凡品难同;清净济用,群美兼得。生叶,生花,生果。其果始而黄,黄而青,青而绿,绿而黑,中含白肉,内隐青心。地朱之果坚刚,可历永久。薏藏生意,复萌芽,展转生生,造化不息。故释氏用为引譬,妙理具存;医家取为服食,百病可却。盖之味甘气温而性啬,禀清芳之气,得稼穑之味,乃脾之果也。脾者,黄宫,所以**水、火,会合木、金者也。土为元气之母,母气既和,津液相成,神乃自生,久视耐老,此其权舆也。昔人治心肾不交,劳伤白浊,有清心饮;补心肾,益精血,皆得此理。”李落喃喃自语道。
灵河听得眉头大皱,问道:“你唠叨什么呢?”
李落笑了笑,笑容有些勉强,眼神里略有闪烁,朗声说道:“这是地朱果的药解,可以吃的。”
灵河抿着嘴目不转睛的看着李落,一刻前李落还瞧着漫山遍野的花草兴叹,不过转个念头的光景,就能认出这株花草,非但能认出来,还能说出那么一大段听来叫人头昏脑胀的话,若说李落和这个成天花圃没有因果,灵河打死也不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