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,我只是提醒王爷一句,不要再打听泊肃叶的下落了。”相柳儿很慎重的说着,眉宇间似乎有淡淡的忧色。
“哦?不然呢?”
相柳儿一愣,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,良久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道:“我不是再跟你商量……”
“拨汗的意思是我不答应也得答应么?”
“随你怎么想,但我没有害你的意思,反而……”
“哈哈,既然如此,还不如拨汗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查泊肃叶的下落,或者说我追查下去会有什么坏处,这样一来才会更容易打消我的念头。”
相柳儿抿着嘴,让李落搅得有些气闷烦乱,喝道:“不能查就是不能查,何必要问因由,我不会害你,照我说的做就好!再者说了,他不过是个草海中人,与你非亲非故,他的事何须你来操心,再叫你的将士四处打探,徒然惹人生疑,你还嫌现在的事不够乱吗?”
李落怔怔无语的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相柳儿,相柳儿脸上怒容一闪即逝,换上一副平日里的模样,语重心长的说:“难道你不信我?”
“信!”
“既然信我,那你……”
“我答应你。”李落展颜一笑,轻轻点了点头,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草海武尊的弟子,行踪飘忽不定也是常事,我在草海人生地不熟,想找到他多半是自讨苦吃。”
相柳儿深深看了李落一眼,仿佛是松了一口气,道:“那就好。”
“我不也是时日无多了么。”李落另有深意的说道。
“什么?”
“三年之期将至,我须得往极北一行,要不然白虎兄发起怒来,免不了又要生事端。”李落朗声说道。
相柳儿沉吟片刻,缓缓颔首:“你去不了迷雾雪原。”
“去是去不了,不过我可以试着叫白虎兄绕道多走些路,送他们过鹿野那伽,至于回程就要靠他们自己了。你想叫谁去?”
“你有人选?”
“左右不过我军中几将和中军骑的好手,宋公子和唐公子倒是也有意去一趟,不过此去风险颇大,他们多有顾虑,能不能去还得商议过后再做定夺。”
“你就没有顾虑吗?”
“我?”李落微微一愣,“有顾虑又能如何,有些事该做还是要做。”
“嗯,草海之中斛律封寒会去,壤驷阙对鹿野那伽以北尚算熟悉,她也会去,还有格日勒图和图们若,他们都是王爷旧识,另外还有草海分叶刀,余下几人还在商议之中,晚些时候我会把草海此去的名录交给王爷过目。”
“拨汗客气了,那我这边也快些。”
“大甘远来是客,此去鹿野那伽凶吉难料,人数多少都好,不必非要凑足多少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