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犯人进来之后,都要被虐上一番,这不只是传说,也是现实。被虐之后,如果态度算好,可以融入到这个集体当中,再和大家一起虐别人。</p>
至于虐的目的,一方面是为了杀威,让进来的人明白这里的规矩,尊重这里的老大;另一方面则纯是为了取乐,号子里的生活枯燥无味,这是犯人们唯一的娱乐生活。</p>
凌沧正想要看看,将会有什么样的阵势迎接自己,却发现自己晚到了一步。</p>
“呀?新来的?”一个脑袋上有很多疤痕的壮汉乜斜了一眼凌沧,随后指了指墙角:“现在没空搭理你,在那站会。”</p>
这个人绰号疤头,是这个号子的坐班犯人之一,他坐在木板上,冷眼看着对面一个小伙子:“什么事进来的?”</p>
这个小伙子高高瘦瘦的,戴着一副眼镜,样子比较斯文:“我……打……打架。”</p>
号子里的人有一半坐在疤头旁边,另一半则围着这个小伙子。听到这句话,一个背有些驼,皮肤黝黑的人冲着小伙子的太阳穴就是一拳:“打个屁架!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怎么回事?”</p>
小伙子一声惨叫,捂着太阳穴弓下腰去,另一个人马上冲着屁股踹了一下:“站直了!”</p>
小伙子没站稳,踉踉跄跄向前面冲去,刚到木板前面,被疤头冲着腹部踹了一脚:“老实点!”</p>
这个小伙子在凌沧之前被送进来,犯的是强|奸,他早就听说过,强|奸|犯在牢里的地位最低,所以撒了个谎。但他却没想到,这些和外界一点接触没有的犯人,对自己的事情一清二楚。</p>
“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。”另一个坐班说话了,此人绰号老赖。这本是因为姓赖,不过他长得也挺像癞蛤蟆:“老实交代,你能少吃点苦头………”</p>
“我……”小伙子犹豫了一下,才缓缓说道:“我……非礼了一个女的!”</p>
“操,都他妈什么年代了,找不起小姐啊,出去祸害人家姑娘?!”老赖噌地跳了起来,扑过去冲着小伙子一顿拳打脚踢。其他犯人也冲上去,跟着一起动手。</p>
不过一眨眼的功夫,足有三五百拳招呼了过来,小伙子不住地发出惨叫。过了一会,犯人们打累了,这才停住手。再看小伙子,浑身都肿了,脸更是像猪头一样,一双眼睛都睁不开了。</p>
“站直了!”老赖厉吼了一声,冲着小伙子就是一记耳光。</p>
尽管小伙子浑身疼痛无比,还是条件反射一般,马上停止了腰。</p>
“犯了不同事的,有不同的招待。”疤头拖着长音,懒洋洋地说:“犯了你这种事的,都要骑木驴!”</p>
“骑木驴?”凌沧在旁边听着,差点笑出声来:“你们这里还有木驴?”</p>
“你他妈嘴怎么这么贱?”老赖瞪了一眼凌沧,不过倒没发火。因为在他眼里,凌沧已经是一个死人,等到他们收拾过这个小伙子,就会来收拾凌沧。凭凌沧这幅瘦弱的身躯,只怕几个回合下来,就要变成废人了。</p>
只不过,无论老赖等人,甚或凌沧自己都没想到,这个小伙子实际上拖延了时间,让犯人们没马上来对付凌沧。而在这不长的时间里,足以发生很多事。</p>
疤头使了一个眼色,犯人们马上行动起来,凌沧看着,顿感大开眼界。</p>
犯人们看似与世隔绝,实际上什么东西都有。几个犯人从铺底下掏出一瓶矿泉水,还有两个小瓶,里面装的不知道是什么。</p>
“张嘴!”一个犯人走过去,见小伙子不配合,抬手就是一记耳光。小伙子急忙把嘴张开,这个犯人从一个瓶里拿出三粒蓝色药丸,放进小伙子的嘴里,随后矿泉水塞上,强逼着小伙子把药咽下去。</p>
“这……”小伙子咂了咂嘴,感到药丸落肚后,体内升腾起一种奇怪地感觉:“这是什么东西啊?”</p>
“威尔刚!”犯人得意洋洋地笑了笑:“又名伟哥!”</p>
小伙子登时傻眼了:“啊?”</p>
“还没完呢!”老赖阴邪地笑了笑,吩咐另外几个犯人:“把他裤子脱了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