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绮凌见父亲指着自己,祁子渊也朝这边望来,顿时小鹿乱撞,脸红心躁。
祁子渊先是一愣,然后反应过来,慌忙拱手回道:“终身大事,自己岂敢私定,还是等报与母亲知晓以做定夺较好。”
白峥嵘见其有些慌乱,觉得自己说的唐突了点,便不再谈此话题,说起了其他。
“今年秋试定在十日后,恰好,我家老二,溪儿打算试试,届时两人可切磋切磋才华啊。”
“嗯,早就听说了令郎在今年老夫人寿宴上奇巧献礼的美谈,不由令人佩服地五体投地,实属罕见才华横溢之人啊,幸得伯父何时引荐一番。”祁子渊拱手。
“好说好说。”白峥嵘举杯喝尽。
白绮凌弹奏完曲目,略略行礼便回屋子去了。一路上郁郁寡欢,今日祁子渊几乎并没有正眼瞧过她几次,真是白费了这一身衣裳和妆容了。
身边丫鬟见她们小姐心情不佳,俱不敢上前挨骂。
祁子渊等了许久也不见白四小姐到来,忍不住询问:“今日未见白四小姐,不知她伤势如何,我可以去探望一番吗?”
白峥嵘见他如此诚恳地担忧自己女儿来,也不好推辞便吩咐身边的仆役去通知纪氏与云儿准备一番,稍后齐国公世子来探望她。
仆役退下。
饭后,两人缓步朝着林菀苑走去,一路上,亭台楼阁,曲径通幽,一边走,白峥嵘一边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园林布局、风水等。
白彩云接到消息可真是吓了一跳,祁子渊来看自己干什么,不好好看望三姐,来她这儿还真是匪夷所思啊。
纪氏令她好好梳洗一番,不要失礼,叮嘱心月好生服侍。心月领命,纪氏又让小厨房准备了一些茶水点心,以备需要。
正处理好这些,白峥嵘携着祁子渊正行至到了院门口。
两人信步慢走,祁子渊只见林菀苑院内林木挺秀,花草摇曳,幽静而不乏生趣。路过一条假山之间的小径,便见山间上则萝薜倒垂,下则落花浮荡,实属妙景。
来到林菀苑的花厅,纪氏早已携了白彩云在此等候。见祁子渊到来,两人俱行礼。祁子渊一眼便看见那娇小俏丽的身影,心中激动万分,本想开口询问伤势,但顾忌眼下礼仪,只淡淡开口:“不知四小姐的伤势如何了?”
白彩云低头福身:“多谢齐国公世子关怀,已无大碍了。”
“那歹徒也着实可恶,竟伤了你……们,幸好京兆府已经缉捕归案,只待处决了,真是大快人心。”祁子渊道。
白峥嵘见其站着说话,连忙引至入座。
“祁二公子坐着说话,小女本来就没什么大事了,何须祁二公子挂怀呢。”白峥嵘端起茶水。
祁子渊余光一直望着小小的白彩云,来之前一肚子的话,本想问出口,可如今当着这么些人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纪氏见到了祁子渊看云儿的眼神,心想不是说他对凌儿感兴趣吗?怎么还在看着云儿呢?难不成,他想要两个?那可不成,云儿无论如何,都不可再像她这般与人为妾了。
她吩咐白彩云:“云儿,你无事便回屋去吧,你爹与祁二公子肯定还有话要说。”白彩云巴不得离开这儿呢,端端正正站的她腰疼。她行了礼,便故作淑女般,莲步飘飘而去。
祁子渊的视线一直跟着她出门,直到不见。见到她没事,祁子渊舒了一口气。
几人闲聊了片刻,他起身告辞:“今日叨扰了,见两位小姐无事,我也好回府向母亲交代一番。现已未时了,白伯父,子渊便告辞了。”
白峥嵘见如此也不好挽留,连忙谴了管家送客。
祁子渊走后,白峥嵘去往翠云轩,与她谈起祁家姻亲一事的想法来。
大夫人对祁子渊的印象非常好。他的举止行为端庄大气,谦逊有礼,大夫人非常满意,三夫人更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