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鸨怎可让到嘴的肥鸭子飞了,连忙道:“哎呀,这位公子,不是妈妈不诚心啊,只能怪啊,这个金凤运气忒不好了,前一段时间啊,遭了案子,现在还被收监在京兆府牢里呢。”
“妈妈休要唬我,不愿意出来就算了,何必编排我呢?”
“千真万确啊,不知公子可曾听说最近呐,科举放榜,新科举子元家公子被杀的消息?”老鸨问道。
“略有耳闻。难道此事和贵阁有关系?难不成也和金凤姑娘有关系?”
“这位公子看来很少出门吧,要怪啊,就只能怪金凤那日没拜佛,竟给遇到这事儿了,那元家公子啊,竟被活活割喉而死。也不怕这位公子笑话,就死在咱们楼里呢,现在金凤那屋子还被封着呢。”老鸨提起这事,脸色不甘。
“竟有此事?”
“哎,就因为这个原因,你看,如今咱们楼里的客人变得甚少了,现在我啊就盼着府尹大人早些判案呢。”
白彩云点头附和:“真是惊奇,想不到娇弱的金姑娘竟遭此劫难,实属命运不公啊。”
老鸨见白彩云神情为金凤悲凉,连忙笑嘻嘻道:“公子咱们楼里除了金凤姑娘,其他姑娘也是漂亮如水呢,您再挑挑?”
“也罢也罢。那我勉强挑一个献给主子吧。”白彩云说完还真就从一开始挑选起来。
一排看下来,白彩云就选了一位身穿粉蓝色纱衣,上面绣着星星点点的浅紫色花瓣的女子。
她丽雪红妆,浓妆艳裹。
在一众女子之间算是清丽了,只是这一身的华服,一脸的浓妆实在是不适合她。她更适合穿清雅素净的衣裙,这样才会显得她她双眼如秋水,温雅含蓄。
老鸨见白彩云选定一人,又堆笑上前来:“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,这可是我正打算与金凤一起待选头牌的姑娘呢。”
白彩云牵了她的手,走出来,温声细语地问她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那女子低头羞赧,微微欠身道:“奴家叫倩鸢。”
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
“年方十六了。”
白彩云环顾她一身,见她如步摇鸦髻,环佩叮当。点头道:“那便是你了。”
老鸨随即上前来:“不知公子带走几日呢?”
“少说一两日,多则四五日。妈妈你开个价吧。”白彩云道。
老鸨见她干脆,搓搓手:“我们楼里的定价是头牌姑娘一晚上二十两黄金,不过嘛,这倩鸢与金凤一样都还未正式授封头牌,那就是十五两黄金不为过吧?”
白彩云心中嘲讽,果然是做人肉生意的,笔笔都算得这么清楚。
“不为过,那我先支付一半吧,按三日算,等倩鸢姑娘归回时候,一并结清如何?”
“没问题!”老鸨的肥腻脸庞堆满了肮脏的笑容。
白彩云一扬手,心月递上一张银票。
“这是一百两白银的银票,妈妈先收着,若是我家主子满意的话,往后生意少不了你的。”
老鸨双手接过,笑吟吟道:“那可太好了,来人!送贵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