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鸡主人此刻见两只鸡已进入一触即发的争斗状态,立马退出场去,在栏杆外紧盯着场内动静。
那两只鸡也只是紧紧盯着对方,暂没有轻举妄动。
两只鸡均是毛羽绚烂,如披采衣;两只脚爪,利如刀锋箭芒。
人群一片安静,耐心观看。
忽然,其中一只鸡背毛倒竖,在地上磨着爪。身体下沉,略有腾飞之势。对面那只鸡不甘示弱,也在健羽奋张。说时迟那时快,两只鸡皆以腾跃而起之势向对方的头冠抓去。
鸡的脚爪是锐利武器,但尖喙同样也是。
两只鸡斗在一起,你叨我一口,我啄你一下,把鸡冠啄得鲜血直流,鸡毛乱飞。相互斗了半柱香时间,似乎有些累了,两只各退开数步远,对峙着。
不消一会,它们又扑扇着翅膀,鼓着眼睛,不停地跳跃、冲撞、搏斗,直到一只鸡把另外一只的羽毛啄掉了许多,鸡冠几乎被啄烂了,鲜血点点的,这才结束了战斗。
胜利的那只公鸡虽然有些狼狈,但是很得意洋洋,扑扇着翅膀,迈着方步,昂首挺胸地渡来踱去,好像在庆祝自己的胜利。
而落败的那只鸡,则垂头丧气地在剔自己的尾羽。
第一场结束,白彩云身侧的仁兄的鸡败了,他很是郁闷,上前把鸡抓下来,仍旧装回鸡篓里,垂头走了。
“小姐,这些鸡一个个争强好胜的,咱们的鸡有机会赢吗?”心月担忧道。
“七娘的人选的斗鸡自然是好的,不必担心。走,咱们先去歇息,静等轮到我们。”两便从场中回到了斗鸡者专用席位。
刚刚坐定,便见不远处一个俊俏公子正在与人说话,白彩云向心月指了指:“瞧见没有?那人啊估计和我一般,也是才来的,这会子正在四处请教人呢。”
心月不解,“这有什么好请教的?斗鸡斗得不都是鸡吗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?有时候还要看斗鸡的主人的智商呢。”白彩云道。
“啊?还有这种说法?”
“那是自然了。”
两人自在席上谈论,不一会,场地清理出来,第二场随即开始,两人又自去观摩一番,直到看完五场比试后。白彩云这才稍微紧张了一丢丢了,在在坐席上坐立难安。
心月安慰其:“小姐不必紧张,不就斗个鸡吗?”
“这何止是斗鸡,你可知道,这可是白府的荣耀,这只鸡身上压力可重了。”白彩云一本正经道,逗得心月忍不住扑哧笑出声。
两人正说着话,有仆役来取号码牌。心月递上去了,仆役把他们带到了比赛场地。白彩云自在前走,心月提着鸡篓跟在其后。
来到场地一看,和她对手斗鸡的竟然是适才她看见的那位俊俏小公子。
白彩云自来熟一般与他挥挥手:“嗨,第一次来斗鸡请多关照啊!”哪知对方鸟都不鸟她,扭头看他的鸡去了。
“这人……怎么这么无理!”白彩云转身对心月道。
“算了,小姐,想想等会你们的鸡要在赛场上奋死拼搏,本是对手,现在人家哪会理你嘛。”心月一针见血道。
白彩云想想也是,便没计较了。
等到判官放下旗帜,两边各把鸡娄提进了场地,打开了盖子,任由斗鸡走出来,片刻,两只雄伟的大公鸡从鸡娄里面缓缓走了出来。
这两只鸡几乎是同样都是体型魁梧、体质健壮结实、结构匀称紧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