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新娘的大哥,姜惜言。
几个仆役拦不住他,正惶恐道:“老爷,这个公子说他是新娘的哥哥,径直就冲了进来,拦也拦不住。”
白峥嵘点头挥手,仆役退下。
姜惜言不屑地拱手,算是行礼。
“不知令侄来此所为何事啊?”白峥嵘抚须道。
“我来带我妹离开,这亲不结了!”此言一出,众宾客一阵喧哗。
“这是为何?”白峥嵘不解。
“我妹子可一般人家能娶的!”
“这可是你们亲口答应的婚事,怎可三言两语就反悔呢?”
“那是我爹娘不懂,我妹子本是贵妃命,怎可委身入白家?”姜惜言傲慢不逊道。
这时候,众人之间有老者坐不住了,纷纷站起,指责道:“荒谬!简直是无稽之谈!”
姜惜言徐徐道:“姜家祖上可曾是出过贵妃的,姜氏一族曾经也权贵显赫过。故而,我妹子将来也要入主宫中,荣耀天下。”
“呵呵,真是大言不惭!”白夫人站起怒道。
姜惜言见众人瞧他不起:“与你们多说无益,快,惜雪,给我回去!”他上前便一把抓住姜惜雪的手,拖着她正欲走。
哪知姜惜雪挣脱开,掀开锦盖:“大哥,你为何还是这般执迷不悟?”
“妹妹,别忘了你是姜家的人!让姜家重燃昔日荣光,你身负重责!”姜惜言劝道。
“呵。”姜惜雪冷笑一声:“昔日荣光还不是被你败落地一塌糊涂!”
“哪有!”
“你结识的那些人,你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些市井无赖吗?整日拾掇你挥金如土好让你贪图享受,你自己说,你每次出去郊游玩耍铺张浪费、挥霍了多少金银?”
“你……闭嘴!”姜惜言恼羞成怒。
“这也罢了,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礼义廉耻、道德纶纲踩在脚下,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儿,我更不想提起。今日本是我大喜之日,还请哥哥如若祝福请坐在宾席之间,如若有微词,也请拜完堂之后再议。”姜惜雪语气坚决,不容置疑。
“妹妹,想不到你嫁人了,翅膀变硬了?可是你别忘了,我依旧是你的兄长!”
“啪!”
姜惜言一扬手,一巴掌打在姜惜雪脸上,她头上的凤冠因此偏在一侧,脚下一滞险些跌倒。白峻溪连忙上前搀扶,是可忍孰不可忍,他上前欲扬起手掌。
姜惜言昂起脸:“你打呀!你打呀!你打我,我就当众告你成亲当日殴打大舅子,罪不可恕!”
众人见此人行为之恶劣,纷纷指责辱骂。
“毫无廉耻!”
“枉为人兄!”
“得兄如此真是冤孽!”诸如等等。
姜惜言见众人口伐,得知站不稳脚,慌乱从白峻溪怀里扯了姜惜雪正要走,姜惜雪还是一把推开了他。
她脸上红印深深,泪流满脸地决绝说道:“想不到哥哥竟下手如此果断,那既如此,我与你的兄妹之情今日已尽了。”
姜惜言怒道:“说的什么胡话!你可是我们姜府的贵妃!我们还指望你飞黄腾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