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要去给爹娘以及各位娘亲奉茶,会辛苦一些。”他把头埋在她的发间呢喃道。
姜惜雪温柔道:“既嫁到你们家来了,自然该做的也是要做的,何谈辛苦二字?”
“惜雪,你真好。”
两人缱绻片刻,各自收拾妥当,先去给白老爷、白大夫人奉了茶,再去各院子与各位夫人请安,最后由白峻溪领着去往清风堂拜见老夫人。
“祖母!”堂前,两人一一下跪行礼。
“快起来,快起来!让我看看!”老夫人让芳心搀扶二人起身。
白家老夫人见这溪儿的新妇,见面行礼、言谈举止之间,莫不循规蹈矩,性格文雅淑静,落落大方,长相也是端庄秀丽,清丽婉约,心里很是喜欢。
就连芳心姑姑见了这位白小娘子也是欢喜:“真是大家风范,兰心蕙质!白二公子好福气,能娶得如此女子,必有后福啊。”
白峻溪打自内心的笑道:“多谢芳心姑姑的夸赞,新妇初来,请芳心姑姑多多照顾。”
“那是自然!”芳心慈爱笑道。
老夫人赐了坐,两人一一坐下。她问道:“这几日,听你爹谈起,上头要开始为新科进士们开场选官了。你可有何想法?”
“自是选那离家远,锻炼人的偏远县城,好施展我的抱负不凡。”
“为何不选一个离家近的?比如京城内?”
“就在天子脚下,何来抱负?如何立身行事?”
“去了又如何?”
“当然是励精图治,乘风破浪了。”
“志向远大,可你要知道,官场沉浮,其中的圆滑世故,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又是诡谲多变的。”
“我等年轻之士怎么会怕这怕那就不去了呢?”
“呵呵,记住你今日说的话,溪儿!”老夫人大笑了几声,微微地摆了摆手,芳心姑姑见状便行礼送两位出去。
白峻溪夫妇行了告退礼,走出清风堂。
路上,姜惜雪很是不解问道:“峻溪,为何祖母不同意你去那偏远地方当官呢?”
“祖母自有她的想法,可能是觉得离家太远,爹娘会很是想念吧!”白峻溪揽着她行走说道。
“不管你做什么,我都支持你。”
“惜雪,谢谢你!”
“夫妻之间,何谈谢字?”
回到林菀苑,两人恰恰走在紫藤花架下,俩人抬起头来观赏头顶枝叶繁茂,绿叶紫花似蝶、串串塥花如葡萄的悬垂紫藤。
盛夏里紫藤树下浓荫蔽日,棚下乘凉,赏花闻香,倒是令人心旷神怡。
姜惜雪笑道:“想不到,几月前我还与彩云妹妹在此欣赏紫藤,几月后,我竟嫁到白府来了,真是时光如梭,恍若昨日啊。”
白峻溪牵了姜惜雪坐在一处木椅上:“呵呵,我也没想到我生辰雅会之时你会来,本来我心中空无一物,但你一来,我的心里便满满当当再无其他。”
听得白峻溪如此说着情话,姜惜雪低头红脸,那一种软惜娇羞、轻怜痛惜的感觉竟让白峻溪无法形容。
两人在紫藤花架下温存缱绻、浓情蜜意起来。
风起,光下,一串串紫藤花像是一群看热闹的小孩子,叮铃铃簌簌而响,像是在窃窃私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