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两个村还不合一个,你们村走两个,那还不闹翻天啊?”高中说。
“我不管,反正我们村的两个都要走。”刘成态度很坚决。
“一个,我答应你们村走一个。”高中讨价还价。
“不行,四年了,我们村才走两个,一年才合半个,我们吃大亏了。”刘成脑子相当清醒。
“现在形势不是不一样了吗,今年是特殊情况吗。”
“我不管,你想办法。”刘成一副耍赖的样子。
“这样吧刘主任,我看你今天喝多了,咱们明天再谈。”
“我没喝多,明天也是两个。”刘成气呼呼地夺门而出,一会儿又折回来把两条烟揣在怀里,“你这人没相与头。”弄得高中直摇头。
看到刘成气呼呼地走出来,孙家树忙问:“是不是有出什么问题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那脾气,心里有事都写在脸上,还能瞒得过我,说吧,啥事?我顶得住。”
“其实也没啥事,刚才跟武装部长吵了一架,你来评评理,前几年,咱们村把名额都让给了别的村,今年是不是该多给咱们一个名额?他倒好,就给咱们一个名额,你们俩让谁走?可让我作大难啊,按理说,栓柱年龄还小,明年当兵也不迟,他爹刘有根是大队支书,应该能顾全大局的,可问题是你是孙来福的儿子,他就是打破头也不会让的。”
孙家树茫然了,以前他只知道两家大人不来往,听刘成这么一说,好像两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,真应了那句话,叫作,但不知这一次还能不能磨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