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世纪末,世界局势动荡不安,局部战争连绵不断,两大阵营之间渗透与反渗透,颠覆与反颠覆的斗争愈演愈烈,社会主义国家纷纷被资本主义“和平演变”了,随着苏联这个头号社会主义大国的解体,世界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,两大军事强国之间几十年的冷战对抗也随之结束,某些超级大国开始加大了对社会主义国家经济、政治、军事等各方面的封锁,现存的几个社会主义国家形势日益严峻,列强把目标锁定在现在的第一大社会主义国家——中*国,作为世界头号超级大国的美国,失去了苏联这个竞争对手,便更加有恃无恐、肆无忌惮的,到处炫耀其世界霸主的地位,无视联合国的存在。在世界各地担当起“国际警察”的角色,动不动就给别的主权国家动“外科手术”,恣意干涉他国内政,侵犯别国主权。面对当前日益严峻的国际形式,中国政府做出了积极反应,一场代号为“北国长剑”的军事演习拉开了序幕。这是一场以高新技术条件为背景、多兵种协同作战的重大。A集团军是这场的红军主力,部队将挥师北上,长途跋涉万里,来到中国与蒙古接壤的戈壁滩,在哪里展开一场气势壮观的实兵实弹对抗演习。
早在一年前,三二三五团就已经为这次作准备了,战士们的体能训练、战术训练、驾驶员的驾车技能等各方面,团里都提出了高标准的要求。这次演习检验的是一个部队的综合作战能力,包括:摩托化长途奔袭的能力、后勤保障能力、多兵种协同作战能力等,届时,将有多种神秘新式武器装备将靓装登场,这将成为震慑超级大国的一把利剑。如此大规模的军事演习,部队十年才能赶上一次,当兵能参加这样规模的演习也算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了。
距离演习前还有一个月,部队就进入了三级战备状态,所有战斗官兵必须在职在岗,断绝与外界的通信联系,加强体能训练,进行紧急集合和登车演习,军营仿佛成为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地方。孙家树提前给绿叶写了信,告诉她部队有重大军事行动,暂时中断了他们之间的书信往来。
距离演习还有十天,部队便进入二级战备状态,官兵一律不准随意走动,随时准备拉动,紧急集合成了每天的家常便饭。
距离演习剩下三天,部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,背包已经提前打好,武器装备随身携带,各级官兵都在进行演习前的动员,谁都不知道演习开始的确切时间。有好几次,部队接到了演习的命令,但在登车拉出后,上面传来命令:这是预演。每一次预演都得按真演进行,谁也保证不了下一次是不是真的演习,整个军营笼罩在一团紧张的气氛之中。
“嘀——”警报骤然响起,1992年10月15日,一场代号“北国长剑”的正式开始了,参演的官兵都身穿迷彩服,头戴钢盔帽,携带各种武器装备迅速登车,整个军营紧张而有序,除了少数留守的官兵外,军营可以说是倾巢出动,兵员运送采取分成三种方式,少数指挥员和掌握核心技术的人员乘坐飞机先行抵达,坦克、大炮等重型武器装备和兵员乘利用铁路运输,占部队大多数的步兵则采取摩托化行军。
马达隆隆,披着伪装网的军车风驰电掣般驶出军营,城市的路面上一下子冒出了成百上千辆军车,让广大市民看到后震惊不已,他们站在路两边兴奋地数着一辆辆的军车从眼前进驶过去,不停地指指点点:车上的当兵的都荷枪实弹,神情严肃。市民们都在猜测:国家是不是要打仗了?
所有军车要经过的路线都被戒严了,道路口都由手持小红旗子的士兵和警察混合指挥,警车在前面鸣笛开道,车队一路绿灯,像一条绿色的钢铁洪流浩浩荡荡地驶出市区。
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声,这是地方政府组织的欢送团在为部队送行。部队为地方经济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,官兵们要远征了,驻地各界代表和政府要员在这里设酒壮行,祝远征的将士们马到成功。车队稍作停留便在警车的引领下驶上了国道,路两边执勤的警察壮严地向车队敬礼。
上了国道,车队开始整体提速,远远望去,车队像一条绿色的游龙在宽敞的大道上急速穿行。车厢内,官兵们一改刚才的严肃表情,气氛开始活跃起来,大家把沉重的钢盔帽取下来放在一边,把枪托折叠起来抱在怀里,一个个天南地北地侃起来。
孙家树跟一排长坐在同一车厢里,他是二炮连资格最老的排长,不知什么原因,连里几次提副连长都没轮到他。这样一来,连里边除了连长和司务长外,就数他资格老了,不用说,车厢里也肯定数他资格老,话题自然也就先由他引起,他前几年在老山前线参过战,腰上至今还有一个弹片没取出来,这自然成了他吹嘘的资本。
一排长滔滔不绝地讲起他在猫儿洞的穿裙子的故事:“我们打仗的时候,整天蹲在猫耳洞里,那叫一个苦啊,洞中炎热潮湿,我们躺在洞里一个个都脱得一*丝不*挂,连裤头都不敢穿,一穿就烂裆,后来部队便给每人发了一条迷彩裙,这才解决了烂裆问题,大男人穿裙子还是第一次听说吧?……”
其实孙家树已是第三次听他讲这个故事了,恐怕只有车上的几名新兵听着才有新鲜感,但孙家树并不愿打断他的故事,对一名军人来说,战争的洗礼也许是他心中最刻骨铭心的一段回忆了。
“排长,来点新鲜的呗。”等排长讲完一段后,孙家树笑着对排长说。
“想听新鲜的,可以啊,上烟。”排长笑着说。
坐在他身旁的小广东马上掏出一支大中华烟递给排长,然后拿出一把精致的打火机,“啪”的一声就打着了,动作就像港台电影中的黑*老大一样潇洒。
“小广东,火机不错啊。”排长羡慕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