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家树话音一落,整个车厢里的人都鼓起掌来,纷纷向孙家树投以赞许的目光。
小广东笑着说:“行啊孙家树,出口成章啊,想不到你还挺酸的?”
张二顺羡慕地说:“班长,说得真好,教教俺吧。”
“当然可以了,我告诉你,这可是你绿叶姐姐写的。”孙家树伏在张二顺耳边说。
“真的,那我一定要背会它。”张二顺高兴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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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队沿着西北方向急驶着,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,平坦的柏油路已经变成了石子路,车身剧烈地颠簸着,在车后扬起一团暴土,两边的草原已经变成了枯黄色,官兵们都无心欣赏车外的“美景”了,把后面的车篷拉得严实合缝的,但尘土还是顺着篷布的缝隙直往车厢里灌,车厢后部早已经失去了吸引力,大家都抢着往前挤,身上已明显多了一层尘土,一咬牙还能听到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,沙子都灌进嘴里了。
几天来,除了坐车还是坐车,能下车活动一下腿肚子已是奢望,战士们一个个昏昏沉沉的,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。
孙家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皮,他轻轻地移开小广东压在自己身上的一条腿,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后,才觉得后背、屁股、四肢都是疼的,全身已疲惫无力。他掀开车篷向外看,车队正行驶在无边的草地上,车轮轧过稀疏的小草,已明显看出两道车辙。向两边看,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地,在这茫茫的大草原驾车而行,驾驶员可以随心所欲,就是撒开双手也不必担心车会开进沟里。前几天传了一个笑话,一名司机憋不住了想拉屎,于是就打开车门,撒开了两手蹲着大便起来,等大便完后,车子已经偏离了车队几里地远。
每个人肚子已开始闹罢工了,孙家树觉得前心已贴在了后心,尽管觉得非常饿却什么也不想吃,屈指算来,车子已经走了七天七夜了,不知道还有走多长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