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手雷就要爆炸了,孙家树还像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发呆发呆,这三颗手雷如果爆炸了,那孙家树肯定要粉身碎骨不可,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,只见一个黑影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孙家树,孙家树顿时被扑倒在地,在他倒地的同时,只听见“砰砰砰”三声巨响,三颗手雷爆炸了,弹片四下飞散,被绑在柱子上的人顿时被炸的血肉模糊,硝烟过后,只见雷神痛苦地从孙家树身上翻下来来,他用手指伸进大腿一个流血的地方,咧着嘴痛苦地从里面扣出一块弹片来。
“孙家树,你搞什么鬼,眼看着手雷就要爆炸了你却不躲,你要是找死说一声啊?害得我为了救你腿上被炸了一个大口子。”雷神不满地说。
看到孙家树不理他,两眼呆滞地看着远方,雷神便用手在孙家树眼前晃了晃,孙家树还是没有一点反应,便用力猛拍了他几下,孙家树这才缓过神来。
“雷神,你怎么来了?”孙家树说。
“我要是不来你这小命就交代了。”雷神说。
“雷神,谢谢你救了我,别管我,赶快救船上的人吧。”
“没救了,都已经死了。”雷神说。
“都死了?”孙家树一抬头看到了那几个被炸得体无完肤的人,立刻感到一阵恶心,低头又看看地上的血,他脑子里一片空白,顿时昏了过去。
雷神看看那几个死人,又看看孙家树,笑着说了声:“想不到你还怕死人啊。”他无可奈何地站起来走向那几个人,几个人已经面目皆非,看不出他们的身份,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?为什么会死在这里?一连串的疑云让他无法明白。
这时候,飞行员、工程师和张二顺也陆续从船下爬上来,看到船上的情景,都不觉心里感到一阵恶心,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人,那不是孙家树吗?他难道被炸死了吗?
“排长,排长,你可不能死啊。”张二顺扑了过去,他抱着孙家树坐了起来。
“孙家树,你可不能死,你说过,咱们要同生共死的。”工程师跑过去说。
“孙家树,你不是说请问吃你们河南的烩面吗?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,快起来,你现在就请我。”飞行员说。
“你们嚎什么?孙家树没有死。”雷神大声说。
“孙家树真的还没有死,你摸摸他的手,还是热的呢。”工程师说。
“排长真的没有死,你看他的眼珠动了。”张二顺高兴地说。
“雷神,孙家树到底怎么了?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?”飞行员问雷神。
“唉,刚才被这几个死人吓着了,真想不到,孙家树还怕死人。”雷神说。
“排长醒了,你们看排长醒了。”张二顺说。
果然,孙家树慢慢睁开了眼睛,看到自己身边围了一群人感到很奇怪,便问:“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?快点救人啊。”
“他们都没救了,你看,肠子都炸出来了。”雷神说。
“那你快点把血处理干净,我晕血。”孙家树说。
“哈哈哈,晕血?我只听说过晕车和晕船的,还没有听说过晕血的,孙家树,你逗我们是吧?”雷神说。
“真的不骗你们,我从小就有晕血的毛病,求求你们快点把血清理干净吧。”孙家树哀求着说。
“这是一个杀人现场,血清理净了等于破坏现场,我可不想被扣个破坏杀人现场的帽子,我看还是找块布盖起来吧。”雷神说。
“那你赶快盖起来吧,记住,要盖严,不能露一点血。”孙家树说。
“这里有一块帆布,我去拉过来盖上。”雷神走到一边拉过来一张帆布盖上了几个死人,然后问孙家树:“你上来的时候都看到什么了,他们几个怎么都死了?”
“我上来的时候正看到几个戴着奇怪帽子的人拿刀子捅这几个人,于是就跟他们交上了手,刚开始占了便宜,但后来我看到了血,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”孙家树说。
“那几个人去哪里了?”雷神问。
“飞走了。”孙家树说。
“飞走了,孙家树,你又在逗我们。”雷神说。
“真的,我亲眼看到他们飞走的,超东边方向。”孙家树认真地说。
“你看他们都是些什么人?”工程师问。
“听说话像日本海盗,我记得他们说什么撕拉撕拉地,的话。”孙家树说。
“你确定他们是飞走的?”雷神问。
“千真万确。”孙家树说。
“孙家树没有骗我们,他们确实是飞走的,他们身上穿的是一种特制的飞行衣,我在《飞行员》报上看到过飞行衣的图片,人穿上它可以想鸟一样自由地飞翔,听说在一些发达国家,特种部队都装备了这种飞行衣,刚才我也注意到空中有几个小黑点,应该就是那几个日本海盗。”飞行员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