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,应该是因为那件裙子!”
“裙子?”施尚洁看着眼前已经走的无声息的猫狗,不得其解。“可是,那明明是我丢失了的裙子,是我的东西!”
“我估计应该是一种。。。。。一时半会儿我也没办法说清。而且很奇怪,那么多野猫狗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一瞬间全部发疯,简直太可怕了,我想事情绝对不会像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!对了,你有没有受伤?”我看着施尚洁被咬破了的袖子,突然想起刚才那一幕真的是无比的危险。我跟施尚洁两人站在树林之中,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是那种大难不死的幸存者,此刻愈加的珍惜活着的机会。
只是这次的喘息是如此短暂。
突然,似乎在树林中隐约有一种很奇特的声音传来。声音袅袅,,有点类似敲击乐,可是仔细倾听,又不太像。
“尚洁,你听,什么声音?”
施尚洁静下来,连呼吸都不敢大声,声音有点刺耳,越来越嘈杂,不能说是音乐,宛如磁带放进播放机,卡带了一样。那么这个声音她突然想起《聊斋》封面的那句话:爱听孤坟鬼唱诗。
这实在挺够吓人的,施尚洁颤颤巍巍的说:“这是什么声音?”
“不知道,好像很凌乱,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传来,好像四周都有。”这么大的动静,跟刚才的阵势有的一比,我抬头四周看了一下,声源无处寻找,它很柔和。“算了,不管他,咱们先出葬尸林要紧!”
我们两人的脚步还来不及抬,再次的听见树林里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过来的声音,它们越来越近,越来越嘈杂越来越嘈杂!就在身边,眼前了!
难道
果然还没思想片刻,只见那些如狼似虎的野狗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,把他们包围,它们去而复返!俩人倒吸一口冷气:“天啊,它们为什么又回来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我哪里知道又是什么促使这些冷血的动物要对付他们,马上拉着施尚洁转身就跑。野猫狗的速度近乎疯狂,有点竟直接连路都不看,撞死在树干上。它们失去了心智,它们无所顾忌,比狼还可怕。
施尚洁被溅到摔列蹦出来的脑浆,吓了一跳,一时腿软直接摔倒在地。
我转过身,来不及顾及谁跟谁,把摔在地上的施尚洁抱起来,然后朝着另一个方向就逃命。黑暗之中完全看不清眼前的路,只能稍微看到树木树木,荆棘荆棘,还有已经离自己不远的死亡。
我喘息这低头看着抱在怀里的施尚洁,额头流出血来。就是自己死了,也要让她活下去!我那一刻,突然横生一股力量,朝着大树之间那条被无数与肩齐高的植物钻进去,只是突然脚下的着力点消失,我失去重心,抱着施尚洁两个人同时一直往下面坠下去。
葬尸林很远的地方,都似乎可以听见摔裂的声音。
我失去全部的直觉,直到梦见了施尚洁,我捧着自己的脸,然后呢喃着自己的名字。我浑身一动,醒了过来,只是觉得摔过的地方好疼,其次是浑身疼。
这才知道原来不是做梦,施尚洁在自己身边。我身体僵硬,疼痛的坐起身来,屁股底下堆积着大片大片的落叶,头因为刚才的一摔变得有点疼。我抬起头,看着上面的一个洞口像是天空破了一个窟窿,透露着一点点光线。
这是哪?
我猛地想起来,刚才被那些可怕的豺狼追赶时抱着施尚洁逃命,在穿过一片荆棘时突然脚那么一空,整个人失去重心。。。。。。难道是掉进这个洞里了?可是这又是什么地方?
“还好吗?翔。”施尚洁轻轻的托着我的背,看我整个人呆呆的,担心的似乎要哭一样。她的脸在这个黑夜里面,看的不能特别清晰,可是这么细小的呜咽声,竟然在这里能产生回音。
我摸了摸屁股坐着的落叶,似乎囤积的很厚,不然从那么高的上头直接摔下来,大概早就死了。我的疼小心的把我的神慢慢领回躯体,终于我无力的问道:“我还好,你也没事吧?”
“我也没事。”
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我左右大量了一下,仅有的那么一丝光线,实在很难看清四周。但是似乎是一个窑洞,而且这个地下窑洞很高,他抬起头目量出口,离所站的地面至少有五米。
我小心的站起来,脚踩在地上淤积的枯叶,发出干燥的碎裂声。我摸到洞壁,坑坑洼洼,不平整,不过用手感觉突起之处似乎很圆滑,看来已经有些年月。沿着一圈走过去,面积不大,就像东北地区的那种地下窑洞一样。或者更贴切的说,这类似一口枯井,而我们是深陷井里头。
糟糕,要是真这样的话,恐怕这次在劫难逃了,爬出去跟登天一样难。
叫喊?我张开嘴巴,朝着上面使劲的喊:“喂!外面有人在吗?我们在这里!”
洞里,回音不断的回荡:“我们在这里。。。。。。我们在这里。。。。。。”
我的心中突然凉下来,整个葬尸林除了我们俩个,哪还见到个鬼影子?原本的求生心态突然陈到底,一个人也没有,而且这个地方在林子的深处,叫喊,只会浪费体力。我叹了一口气,低下头,那一刻,我整个心里突然闻到死亡的气息。
不是吗?在这个洞里没食物没有水,跟唐山大地震被压在坍塌石头下面的人们一样,要是没有人来拯救,只有死。<div id="center_tip"><b>最新网址:www.</b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