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大乾太上皇定下的规矩,任何封赏当基于功劳上。谢天不但没有功劳,在众多皇子中还被认为是废物,可是五岁就被封为“王爷”。满朝大臣皆认为不妥,总不能大逆说皇上的不是吧。而谢天也处处表现的不如人意,别的皇子更觉得不平,心生嫉恨。刚才谢辰说要人鱼,说完向谢天看了一眼,在谢天看来便是因为如此。刚才人鱼向自己望了两眼,大哥便向父王所要人鱼,是不是自己害了人鱼?谢天想。
众大臣听到谢辰的话无不面面相觑,敢如此直言不讳!
皇上朗朗大笑道:“皇儿,未到边关已将战事利害看的清清楚楚,让孤欣慰。准奏。”洛城十几万人被掏心一事又众说纷纭。大多认为若为人所为,必穷人力之所极,况且若要杀人将人杀死便可,掏心反而多此一举。所以大多数人认为是妖物所为。谢辰又道:“此类事情实属罕见,恐怕为妖物所为,八弟对狐仙怪志接触甚多,此次八弟前去定能除魔伏妖还大乾安定。”谢辰本是大皇子,按照往日惯例,如果不出意外以后便是太子,在朝中势力极大,如此一说,马上就有很多人支持。但谢天知道这是把他往火坑里推,借刀杀人。如果真是妖所为,岂是那么容易抓的,一没有治妖的法器;二没有道术,一夜之间能掏一城人的心,恐怕定是传说中的煞妖,凶残无比,自己去难保不被掏心。
看出利害关系的大臣皆缄默不言,看向皇上,大殿肃然沉静下来。从小在尔虞我诈环境中长大的谢天对谢辰的意图明白的透亮,冷冷一笑上前道:“此次事情突发紧急,未查出原因,枉下结论还为时尚早。大哥率领千军万马,驰骋杀场多年。像几个小匪这等小事,只要一句话大哥手下骁勇大将定能办妥,儿臣请父皇恩准大哥琢查严办?”
皇上的手抖了下,“此事稍后在议,撤宴。”谢天如负重释,侍起身离去,倏然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自己。整个宴会中谢天总感觉有一双眼睛不时在打量自己,直叫人心里发毛。此时,顺着眼神看去,只见大哥身后站着一个剑眉方脸的武士。这等国宴,武士怎么会进来?思绪万千想不明白。回到寝宫,馨兰服侍沐浴后谢天早早入睡。
月光如水银一般轻柔静悄悄地撒落在地上,如同给万物披上了一层皎洁的银纱。窗外月桂树的叶子被风吹的哗啦啦作响。窗下五个人影一晃,已经跃进了屋内。谢天白天心中不安,晚上睡觉正在做梦。眼前突然白光一闪,慌乱醒来,瞳孔倏然放大,一柄利刃反射着月光正向自己刺来。来不及多想,他在床上一滚一把抓住刺客手臂,一拳打在此人脸上。这人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。谢天顺势夺过此人手中兵刃,横向床前一扫,挡住了又砍向自己的两刀。一翻身从床上滚落在地,向两刺客脚上砍去。两刺客连忙后退。谢天抓起床上被褥向两人扔去。顺势滚地过去一招斜砍,从被褥下突然窜出斩杀了两人。还未抽剑回来,只觉侧面寒光一闪,急忙向左避去。但已慢,刀从右肩上划过,留下了深深的伤口。前面有又一剑飞来。谢天只能向右避去,一下推到了桌上的花瓶。花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响。刺客一惊,加紧了攻势,三把利刃同时向谢天刺来,谢天避让过两剑,一刀又砍在了右肩上。新伤,旧伤叠在一起,伤口更大鲜血直流。错身而过,后面两刀又砍来,谢天知道不宜硬拼,却也不让三人合围,一边避让一边抵挡。身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两剑。背上疼痛难忍,手臂上的伤也重,根本抬不起来。
“大胆狂徒受何人指使,竟敢行刺本王。”谢天的声音本就雄厚嘹亮,尤其在这样的静夜,这一喊,相信十里八里的人都被惊醒。三名刺客一怔,随后就慌了,就要加紧攻势,但谢天比他们更先出手,先要震住他们拖延时间再说。正要举刀向前,手上染红的戒指突然乳光大盛,一阵暖洋洋的气流很快掠过心田充盈着他全身。身上荡然没有了疼痛的感觉,同时伤口处还有些发痒。谢天瞬间就感到身上的伤好了大半,实力大增,就在此时,忽然一阵馥郁的清香扑鼻。一个身材凹凸有至,亭亭玉立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。这清香正是少女身上的体香。光闻这清香谢天便知来人正是平日伺候自己的馨兰。果然只听馨兰银铃般的声音道:“你们是何人敢伤我家王爷?”三人自然不把这个小姑娘放在眼里,但他们却不知馨兰武功高的出奇。只五六个回合便被斩掉一人。这时门口又有一人仗剑而来。此人与馨兰身材相似,便知是墨菊。有墨菊的加入,馨兰很快又斩杀一人。剩下的一名刺客看有两女挡在谢天身前,自知今晚再难以得手。心生退意正准备破窗而走,被墨菊一剑削去,斩断了一条手臂,落荒而逃。墨菊趁势追去。馨兰这才想起受了伤的谢天,转身奔来。却忘了地上的尸体,一下勾在了尸体上,向前扑去。谢天以为馨兰受了伤,就去扶她,迎面却将玉人结结实实搂在了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