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水苼被闺蜜问的当下是一愣,转而想起了绵儿与四皇子是一并归来的,这一路定是生了不少情义。
当下道:“若是单论品行,自是甚少有如三皇子这般卑劣的。但四皇子生母低微,又不受皇帝待见。”
顿了顿,又接着补充道:“那三皇子在后宫有淑妃撑腰,前朝有做太尉的舅舅,实在不是四皇子所能与之抗衡的。”
罗水苼说的这些,何绵儿自是有思考到的,当下是点了点头。
那罗水苼饱读诗书,心知夺嫡之事,自古都是要流血牺牲的,当下劝慰道:“我们妇道人家,还是少掺和这些事情为好。”
何绵儿却是摇摇头,当下站起身来,看向窗外,思绪却是飘向了依然出京的陈夫子,不知他走到了哪里。
我寄愁心清风,随君直到宁波西。
顿了顿,回首道:“四皇子一路以来,屡次救我于危难之中,我自是不能明知他可能大祸临头,却置之不理。”
接着,她看向自己的闺蜜罗水苼,她一贯的雍容华贵,却也能看出眉宇间的憔悴。
毕竟是当家主母,府中大小事情,人情往来都要她来裁决,难免是有些劳累了。
何绵儿接着道:“英国侯府一向是偏于太子一党,若是三皇子继位,怕是要秋后算账的。”
罗水苼听了此话,果然是眉头紧蹙,一句话都不再说,自是心中在暗暗考量。
何绵儿也不再多言,只默默看着自家闺蜜,心知她必是会做出最佳的选择。
罗水苼过了半晌,才缓缓地叹了一口气道:“若是太子还活着就好了。”这话,听起来却是并不接何绵儿的茬。
何绵儿心下疑惑,嘴上却是不说,反道:“太子一贯是个好的,可惜人死不能复生。”
罗水苼却是眯着眼笑道:“不知有多少人在盼着太子能够活过来。”
何绵儿细细地思索着罗水苼的话,却只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过去,始终是听不懂罗水苼的点播。
苦苦冥想不得法之后,何绵儿终于是决心放弃,转而哀求道:“好水笙,究竟是什么法子,你就告诉我吧,权当是我求你了。”
罗水苼眼见何绵儿没有想通,心知她一向远离各大家族,对于这些事情不知情,也数正常。
当下是凑到何绵儿耳畔,轻声提点道:“自太子死后,朝中丞相与后宫皇后一党便一蹶不振,当然也是为了避开锋芒正盛的三皇子一党,四皇子若是能够得他们辅佐,倒是有机会搏上一搏。”
何绵儿听了,顿时只觉醍醐灌顶,是茅塞顿开。
当下欣喜地冲着水笙行礼道谢道:“还是你主意多,若不是你提点,我怕是想破脑袋,也想不到此招。”
只是,话虽如此,那丞相与皇后一党,却也不是轻易能够见到的。
众人皆知四皇子与和何绵儿算是生死与共的关系,何绵儿自也不能直接跑到那丞相府中,白白授人把柄。
何绵儿又开始发愁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