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往里面走去,这里有一艘新的大船刚刚靠岸,带着满满一船的货物,搬运的工人连忙跑了过去,来迎接这新一次的劳累。
一次又一次,一次复一次,我坐在一堆货物的旁边,看着他们的汗水满满浸透了他们黄色的短衫,中午的日光,还是算得上毒辣的,毕竟还是没有入冬。
但是即使这样,搬运工人的步伐,也不能因此而停留,旁边的督公站在旁边,毫无人性地驱动着他长长的鞭子。
工人们连续四个时辰的搬运重物,也不能换来他的一丝怜悯,他手上的鞭子,更是从未有过片刻的停留,一次又一次地向搬运工人的血肉之躯上打去,是那么地残忍,毫无人性可言!
一位搬运工人扛在肩膀上的货物掉了,他必须马上将这些货物捡回来,不然就会受到督公的毒打。
连续四个时辰的高强度工作,使他的精神有些恍惚,以至于肩膀上的货物,才会这样,在不经意之间,掉落了下来,偏偏这已经被绑好的货物,还被撞散了。
他连忙伸手过去,捡这些掉落的货物,一个,两个,三个,如果再不快些,督公就会马上发现。
这时,眼前出现了一个水蓝色的裙摆,粗布衣衫,是这么地普通,又是这么地熟悉,熟悉到他不愿意抬头,在这里见到她。
我有些哽咽地说道:“你不抬头看看我吗?”
他还是蹲在那里,保持着捡货物的姿势,脑袋低着,脸上带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。
“好小子,本来还以为你是新来的,力气又大,没想到,居然敢把货给弄掉了,看我不打死你!”说完,督公挥动了他的鞭子。
我转身看着督公面目可憎的模样,冷声说道:“你敢打他?”
督公说道:“不就是一个新来的搬运工吗,我还不能打了!”他的手上可没少过人命,这些人要不是劳累过度死的,要么就是被他亲手打死的。
但是这又如何,不过是一些工人的命,随便赔个几两银子就好。
我说道:“你再说一遍!”
安越瞮制止了我,说道:“十一!”
我继续对那个督公,说道:“我说,把你刚刚的话,再说一遍!”
督公说道:“小丫头片子,你敢打扰我教训一个工人,你信不信,我连你一起打!”
我将袖子的药粉向他散去,督公只感觉浑身上下失去了力气,渐渐地,居然有一种疼痛感,从他的大脑里流露出来,越来越明显,好像是要把他的脑袋给撕裂开了。
他捂着自己的脑袋,不知道如何减轻这个毁天灭地的疼,最后只能艰难地伸手出来,抓住了下药者的裙摆,说道:“求求你,放过我吧!”
我轻蔑地一笑,低头看着他说道:“放过你?你不是要打死他吗?那我就只能疼死你了。不过,你说,这疼痛到了一定的程度,到底会不会死人呢。这我还没有试过呢,那今天勉强拿你来试试吧。”
督公说道:“姑娘,求你了,放过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