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问天在一旁自然看的清清楚楚,也是胆战心惊,他一方面生怕任我行伤了风清扬,而另一方面,却也不希望任我行受伤,这样对日月教的声誉势必会有重大影响,如今见他二人都平安事,不由暗暗松了口气。
任我行将手中长剑交给向问天道:“风少侠年纪轻轻便有此剑术,当真难得,老夫很是佩服,假以时日,相信江湖上已再人是风少侠的敌手了。”
风清扬听他这么一说,先是一愣,暗自心道:“真是笑话,你我明明打成平手,还说什么假已时日,如今大魔头独孤天已经死了,放眼整个江湖,剑术也就属我跟你最高了,看今后还有谁敢不服?”
他一念至此,本有些不屑一顾,可却突然感觉腰间一松,不由连忙低头去看,却见腰代上的一个玉穗掉落在地,顿时脸上一红,这才知道刚才任我行那一剑虽然没刺到自己,可剑气已先至,将他身上所带饰物削断,这才明白任我行是有意相让,是脸上通红,暗思道:“原来,我终不是他的对手,他任借一把普通长剑,便可轻易削去我身上重要部位的饰物,而我用的却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,尚且奈何不了他,若是方才他执意一刺,而我仅仅只是断了他一只手掌,却不足已要他的命,而我若是中了他这一剑,定会命丧当场。唉!看来我终归还是差得很远。”
他一念至此,不由很是心灰意泠。
任我行见他如此,想到华山剑宗一脉如今只剩下他一人,已实属不易,今后华山的兴衰荣辱恐怕还要仰仗于他,似是不忍见他这般消极,连忙轻声安慰道:“风少侠何必如此?相当年老夫在你这把年纪的时候,剑法绝你的十分之一,如今你能与老夫交手近十个回合,而且还逼得老夫主动撤剑,当今武林已属罕见。”
风清扬听他这么一说,不由心中又恢复了自信,连忙抬起头来看着任我行,一时却也不知说什么好,觉得他并不如江湖传言那般,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,一时竟有了好感,就在这时却听到任我行又道:“老夫一生之中,最佩服的有二人,一个便是前任教主独孤天,他所创的独孤剑法包罗万象,能破尽天下兵刃,可谓武林绝学,令人敬畏,而另一个便是这位向左使。”
他说到这里,便手指向问天道:“他一生光明磊落,侠肝义胆,从没杀过一个不该杀之人,也从没放过一个不该放之人,心怀坦荡,可是以说是一代大侠风范,令老夫好生敬仰。”
向问天没有想到任我行会如此评价自己,先是一惊,接着连忙跪下诚惶诚恐道:“教主,向某何德何能.....”
任我行将他轻轻托起道:“向兄,你我虽不是兄弟,可却犹如手足,这辈子任某能交上你这么一位兄弟,便也值了!”
向问天听任我行说出这番重情意的话,不由一时老泪纵横,哽的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任我行轻轻拍了拍向问天的肩膀,这才转身朝风清扬说道:“老夫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佩服第三个人了,可是今日见识到风少侠的剑法,不得不说一句佩服。”
他说完便向风清扬鞠了一躬,以示敬意。
风清扬方才见他二人如此深情,不由很是感动,如今又见任我日月神教教主身份如此待自己,心中岂能不惊,连忙还礼道:“前辈言重了,晚辈何德何能,能承受得了任教主这一翻话,当真惭愧!”
任我行大手一挥手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从不违心做事,有何可惭愧?任我行虽然身为日月神教教主,江湖中人是称我为魔头,可却丝毫不在意,正所谓行得端,坐得正,但凡是英雄,就算是敌人也能成为朋友,若是虚假小人,就算是再亲的人也将会反目。老夫说过佩服你,自然便佩服你,从虚假,不需假意奉承,这一点风少侠不必怀疑。”
风清扬从未遇到过如此豪爽之人,一时感到很是合情,刚要说话,却突然看到一群将一个白衣人五花大绑押上山来,仔细一看,不由大惊,原来那人竟是白衣前辈,而押解之人却是日月教教徒。
一时,他不知该如何是好,惊的何不拢嘴。<div id="center_tip"><b>最新网址:www.</b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