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渊在帐中不停的踱步,显然这个计划将他深深的吸引,李园通的妻子是窦家人,李渊的妻子也是窦家人,如果能够晓之以情,说服李孝常,再利用他拿下永丰仓,形势对李渊就有利了。
他想了半响,终于下定决心,又与裴寂商量了人选,最终选择殷开山为主将,长孙顺德为副将,领兵五千,其中骑兵一千,兵进蒲津渡。
鄠县,草堂寺。
李秀宁点上了一柱清香,她在佛前拜了几拜,口中念念有词。孩子的死去,一直让她有着深深的内疚之感,自从她身子好了之后,每隔几日,她就回来草堂寺点上一柱清香,祈求九泉之下的孩子安康快乐。
这时,主持圆真走上前来,合掌竖在‘胸’前,道:“李施主,还请节哀。”
李秀宁站起来,回礼,从怀中掏出两吊钱,放入了功德箱中,道:“多谢大师日日为我儿念经。”
圆真道:“李施主对鄙寺照顾有加,这是应该的。”
李秀宁笑笑,走出大殿,‘门’外两名‘女’兵手中拉着缰绳,亦趋亦步的跟着李秀宁走出草堂寺。沿着圭峰山的山路朝着鄠县走去,这时,天气已冷,李秀宁忍不住紧了紧衣裳。
李秀宁跨上战马,正要拍马而行,这时,山脚下传来几声怒骂。过去一瞧,只见两名衣衫褴褛的两名少年,正在殴打一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少‘女’。
那少‘女’嘴角流出鲜血,面对两个如狼似虎的男子毫无还手之力,这时,一名少年上前,一把撕开少‘女’的衣衫,‘淫’笑一声。少‘女’不断后退,退了两步之后,已经无路可退,背部已经低着了石头。
看到这种情形,李秀宁竖起了秀眉,她双‘腿’一夹马腹,马鞭狠狠‘抽’出,战马嘶鸣两声,转瞬就到了山脚。这时,那两名少年已经制住了少‘女’,正要上前施暴。
李秀宁冷笑一声,手中马鞭狠狠挥出,一鞭‘抽’打在少年的身上。“啪”的一声,少年的背上登时一条血痕。
那少年惨叫一声,回头怒目而视,不由破口大骂:“你是什么人,信不信老子也‘奸’了你!”
李秀宁一张脸顿时冷若寒霜,手中皮鞭不停,上下挥舞,‘抽’打在少年身上,那少年在地上惨叫着,另一个少年看势不妙,撒‘腿’就逃。这时,两名‘女’兵赶到,李秀宁冷笑一声:“还不快滚!”
那少年不敢再看李秀宁,一瘸一拐站起身来,朝着东边跑去。
两名‘女’兵跳下战马,摇了摇少‘女’,见她已经昏‘迷’,只得向李秀宁禀告着。李秀宁皱皱眉,道:“带她回去吧!”
两名‘女’兵将少‘女’背上战马,朝着鄠县奔驰而行,到了鄠县,进了李府,李秀宁先让人烧了一锅热水,为少‘女’将身子洗干净了,这才发觉少‘女’的身上有着多处瘀伤。
这些瘀伤,布满在背部,‘胸’前,还有一些地方是在****,这让李秀宁非常的愤怒,这个‘女’孩吃了多少苦?她已经出奇的愤怒了,她轻轻的为少‘女’清洗着身子,直到洗干净了,‘女’孩子还没有醒过来。
李秀宁叹口气,又为‘女’孩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,又叫来了大夫,为‘女’孩检查。
大夫检查了一番,‘女’孩的身子没有大碍,只不过是饿了几天,身子有些虚了,又被惊吓,大夫开了一些静心养神的‘药’,便走了。
直到黄昏,‘女’孩这才醒来,李秀宁已经煮好了粥,‘女’孩慢慢的喝了,这才有了‘精’神。
这时候,李秀宁这才知道‘女’孩是萧关附近的人,因为薛仁果占了萧关,纵兵在萧关抢劫,杀死了‘女’孩的父母,临死前,将‘女’孩藏在了木薪之中,‘女’孩这才逃过了一劫。
一路上,她受尽了侮辱,没有吃过一顿饱饭,还差点被两个少年侮辱,‘女’孩说道这里,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李秀宁又安慰了‘女’孩半响,见她情绪稳定了,这才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‘女’孩点着头,道:“我叫杨梅。”
李秀宁叹口气,道:“杨梅,从今天开始,你就跟着我吧,没人会欺负你!”
杨梅站起身来,跪在李秀宁跟前,道:“多谢小姐!”
李秀宁扶起她,正要说话,这时一名‘女’兵赶来,道:“小姐,大兴城有消息传来!”
李秀宁“嗯”了一声,让杨梅安心呆在房中,好好休息,这才走出了房‘门’。
杨梅看见李秀宁走了出去,她看着桌子上的那碗‘肉’粥,又从怀里掏出一块‘玉’佩,‘玉’佩并不名贵,最多一吊钱的模样,上面刻着一个”杨“字,她定定的看了良久,眼中‘露’出一丝柔情,半响之后,她将‘玉’佩收入了怀中。
这一块‘玉’佩,恐怕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送出去了,但是能让它陪伴在身边,心中就有了寄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