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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作城的某一处大型露天煤矿,这处煤矿十分吃香,不但矿藏丰富,更兼露天开采,十分安全,焦作城中的富商都十分眼馋这处,不过京师中的手深得更长,因此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啦。
数以百计的青壮汉子在不停地拿着镐头开采,有的采集满了一大竹筐,就背过去,换取酬劳。而在不远处,搭了几个凉棚,数十名官兵带着兵刃坐着,不时地喝些茶水,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那些做工的汉子。
官兵的卒伯名叫谭歆,约莫四十上下,一撇山羊胡,眼睛细长,虽然是身在煤矿处,然而面色却是说不出的红润:这个家伙在这里可是没少捞到油水,光是他在城中的房产,就不下十套,城外更是有着几百亩的田产,哪怕是现在不干了,回去也可以舒舒服服的靠着地租,当一辈子富家翁了。
谭歆的眼睛十分尖锐,远远地便看到了一位衣着不凡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一人,慢慢走来。
谭歆知道是又来了一位“大人物”,当下站起身来。待得又近了一些,又仔细地瞄了两眼:“嗯?是陈凭...他背后的那位可不是善茬儿啊。”
陈凭走上前去,面露微笑,拱手道:“哈哈哈!谭老弟,许久不见了呀,可是想死老哥哥啦。”
谭歆同样是满脸笑容,本来就细长的眼睛仿佛是眯成了一条细线一般:“哈哈哈!陈老哥,小弟也是极为想念啊。”
两人互相寒暄一番,随后陈凭极为“婉转”的告诉了谭歆自己的目的。谭歆于是带着五六个人,陪着陈凭走上前去。
“陈老哥,这里是甲丙矿区,也是出产最多的矿区,这个月基本上出产了xxx吨...”
“这里是丙丁矿区,这个月收益不太好...”
......
谭歆陪着陈凭来回转了一圈,不厌其烦的介绍着。陈凭也是不住地点头称是。
无数的旷工仍然在劳碌着,一名年纪接近半百的中年旷工背着一竹筐煤炭歪歪斜斜的走过来。陈凭的眼光中流露出一丝厌恶:贱民!
中年旷工或许是被太阳晒花了眼,一时不查,身子一斜,后背上满满的竹筐里就掉下了几块煤。好巧不巧,有一块正好就砸在了富商陈凭的靴子上,做工精细的靴子上瞬间就多了一道黑印。陈凭不由脸色一变:“贱民!站住。”
那中年旷工一脸疑惑:贱民?难道...是在说我吗?刚打算回过头去。而谭歆则是反应快多了,向身边的一个高个儿使了个眼色,那高个儿别看身材高大,貌似宽厚,能在这儿吃得开的人,又有哪一个是良善之辈?
高个子冲上去,一把抓住了中年旷工的肩膀,狠狠往后一拉。那旷工虽然常年挖矿,身体在同龄中也倒是算得上健硕,无奈年龄不小,高个儿正值壮年,更兼身高体壮,一把便拉得中年旷工一个趔趄,啪的倒地,背筐里的煤炭尽皆洒落地下。
中年旷工挣扎着站了起来:“你干什么?我又没有惹着你...”高个子哼了一声:“你是没惹着我,惹着我还好,你个贱民,你污了陈老爷的靴子啦,哼!”
陈凭上前一步,神态倨傲:“贱民!你可知,我这靴子,够你采几十年矿的么?你真是找死啊。”
中年旷工一看到陈凭那双做工精良的靴子上又一道黑印,不由脸色一白,扑通跪倒:“老爷,陈老爷,小老儿不是有意的,还请老爷放过小老儿,小老儿感激不尽!”说罢,竟然磕起头来。(古代死亡率高,三十岁以上的人就有资格自称老夫,)
陈凭哈哈一笑:“放过你?”
中年旷工颤抖着:“是...是的,还请老爷放过...”话还没有说完,陈凭已经一脚踢在了中年旷工的脸上,将中年旷工踢得仰面倒地。
“行!你给我把这靴子上面的黑印舔干净,再磕十个响头,老爷我就放了你。”陈凭阴笑道。
刚才的地上散落了一地煤炭,中年旷工后脑恰好磕到了一块,后脑流出了血液。
而谭歆则是就这么看着:为了一个贱民去得罪一位与京师中的大人物有关联的大人物,值么?
中年旷工因为疼痛难忍而不住地哀嚎着,陈凭则是丧心病狂一般,接连几脚,狠狠地踹在了中年旷工的身上:哼!你给我一道黑印,我就给你十道,百道!贱民!
旁边的数十名旷工一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,看了过去,有几个年轻的壮小伙子双眼冒火,就要冲过去。谭歆冷笑一声,抽刀出鞘:“尔等莫非是要造反吗?”明晃晃的刀刃在烈日底下泛着青光,想要出头的人也不由得掂量掂量。
陈凭已经踢了十几脚,还没有罢手的意思。
这时,人群里一个身材高大的壮年旷工已经忍不住了,也不顾众人拦阻,操起手中镐头就冲了出去,怒喝道:“俺日你娘!放开俺叔!”
谭歆虽然年纪不小,可他却是凭着手里有钱,也学过两手,练过两下。看见有人冲了过来,走上前去。
壮汉一声怒喝,手中镐头砸下,风声呼喝。
谭歆一个侧身闪过,运足内力,一脚踹在了壮汉腰上,把壮汉踹倒在地。(普通人是绝对无法与练出内力来的人相比的)
壮汉倒地,明晃晃的五六把刀刃已经围在了脖子上。
壮汉睁开了眼睛,怒视着谭歆。
谭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就要给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子来一刀:“别急!你和你叔都得他妈玩完!”
不远处。
“狗东西!给我撒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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