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。”
说着,二人迅速牵马而上,飞快的朝北去了。
原来,早上,在方映妍他们赶往杏林狩猎之时,汴州城内上演了另一部大戏。余爱坊忽然出现一批官兵,将慕容秋等人直接拿下,不分男女。而在同一时间,城内的各大酒肆、客栈甚至各色店铺也都遭遇了官兵,部分人还进行了抵抗,均被镇压下去。
不过令人奇怪的是,余爱坊却并未因此受到连累,依然开门迎客。张坊主先是一惊又是一诈,一看不受影响,也懒得过问,继续照常营业,只是叮嘱看到的不许乱说,便不再言语。
不仅如此,差不多同一时间,易得阁在汴州布置的所有力量几乎全部被连根拔除,绸缎庄、迎来客栈,以及隐藏在各大府邸的丫鬟、小厮,死的死抓的抓,全部被关在北大营的机要处。
当周浚出现在猎场时,一切都已经结束了,只等徐大人亲自审问。
徐为任送走方映妍,立刻就去了北大营,首先提审慕容秋。
阴暗的地牢内,一位美人无声地靠在立柱上,虽然身上锁链缠绕,发丝却丝毫不乱,显然还未受刑。
当她看见徐为任的一刹那,瞬间明白这一切的来龙去脉,原来这便是他葫芦里的药,当即问道:“萧萧是不是在你那?”
徐为任笑道:“你问的是方映妍吗?”
慕容秋心中一惊,没想到他消息如此准确,眸光瞬变: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“她不过一张白纸,对你没有任何作用。”
“正是因为如此,我才要把她和你们区别开来,她在我这的用处远比录点无用的口供强得多。”
慕容秋默然不语,心下惶恐却也无可奈何,但愿她能自救,转而辩解道:“你父亲的死与我们无关!”
“噢,现在伸冤是不是迟了些?”
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我们易得阁再蠢,也绝不会做蚂蚁撼大树之事。”
“可你们就是做了!”徐为任忽然严肃道,“这些年,为了摸清你们的底细,我倾尽了全力。可是,你现在却跟我说你们是冤枉的,简直可笑。”
“无论你信与不信,我们都没有理由和大周作对。”
“煜国的阁主当然得为煜国办事,不然如何升官发财。”
“易得阁没有国界,也不问政权,我们早就有言在先。”
“先给天下人竖个幌子,再暗地里做些苟且之事,这不正是你们江湖人士所擅长的吗?”
慕容秋不禁失笑:“那你可真抬举我们了,论尔虞我诈我等草民哪里是你们官家的对手。有人想借刀杀人,而你们周国恰好是最锋利的那把。”
“听起来像是有点冤情,”徐为任点头道,“不过,那你倒是说说,除了你们还有谁能写出那样的密信,用的都是最高阶的莫言文,普通的文者可做不到。”
慕容秋摇头,显然她没有可靠的证据,却也坚定道:“我相信真相早晚会大白于天下,而那个人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。”
“好一个共同的敌人!”徐为任拊掌赞道,“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危机,果然不愧为易得阁第一美人,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冷意冷左使。”
慕容秋愕然一惊,没想到青骢卫这样厉害,去依然选择抵死不认,一脸淡笑道:“你们也太自信了,堂堂易得阁左使岂是一般人物,我这样的人又如何能配。”
徐为任幽幽道:“我说你是你就是,不是也是。”
慕容秋见他如此笃定,便也不再反驳,转而提醒道:“如若真的是,当为座上宾。”
“哈哈哈”徐为任朗声大笑,“好主意!只可惜,我已经有新的座上宾了,比你这个聪明有余的左使更好用。”
“你!”慕容秋终于有些按捺不住,“如果你敢对她有任何企图,易得阁绝不会放过你!”
“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,”徐为任面上一狠,沉声说道,“把你该说的都说了,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你。”
慕容秋冷笑道:“这次是我们大意了,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,你们休想从我这得到任何消息,除了一条命我没什么能给你的。”
徐为任凑到她的耳边指着四周的刑具道:“话别说太早,先把我们这十八般刑具一一试过了,再说也不迟。”
慕容秋抬眼望去,在他身后斑驳的墙上,十八般刑具一应俱全,锋利无比,个个带血,不觉心底一寒,但求速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