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想想也是,老宋狗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会家暴还会玩囚禁的人。
莫名觉得有点尴尬,叶画扇只好干巴巴地笑了笑,手掌前去摸了摸后脑勺,眼睛没有去看男人。
试图转移话题,“那什么,我记得车上有医药箱,回车上去,我给你上点药。”
语毕,便伸手拉住了男人的手,转过身,牵引着他,直径朝车子的方向走去。
宋初见任凭对方牵动,看着眼前女人的背影,再撇了一眼拉着自己的小手,原本平静毫无波澜的眼眸顿时雾霭沉沉,掀起汹涌澎湃。
刚才女人的话确实提醒了他。
他虽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存在病态心理,但因为他的母亲就是因为父亲的过度占有欲而选择逃离这个世界的。
所以宋初见很担忧,他会持有与父亲相同的态度和情绪。
那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办?
他或许会伤害到叶画扇也说不定。
这份爱太令他惶恐了,可是他又不想把小丫头拱手相让,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,挣扎不已。
现在只希望,他们不会受到任何的感情波折,能够一直像现在这样,安然无事,执子之手。
当然,宋初见此刻的内心想法,叶画扇自然是不会知道的。
到了车上之后,叶画扇就将医药箱拿了过来。
动作干净利落地捻起棉签,然后沾了点医用酒精。
接着另一只手前去牵住男人略微粗糙的大手,拉进些,小心翼翼地将棉签覆在伤口处,进行消毒。
酒精是具有刺激性的,伤口会疼是肯定的。
但宋初见却一脸淡漠,连眼皮也不曾眨一下,仿佛现在受伤的人并非他一样。
男人低头,静静地看着女人的动作。
兴许是擦好了,叶画扇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灼热的视线,她嘟起粉唇,在男人的伤口处呼了呼。
轻柔的,温暖的风轻轻留在掌心处,酥酥绵绵的,有点痒,却也很舒服。
“阿初,疼么?”叶画扇吹完之后,就抬起了眸,关切地问道。
宋初见垂下眸,睫毛犹如薄扇,投射出了暗影,掩饰了自己的情绪。
疼么?
原本宋初见并不觉得有多疼,毕竟十几年前的那种痛苦早已让他生不如死,如今只不过是一点伤痕,早就麻木了。
可是,当他看到叶画扇关切询问他的模样时,他竟突然之间觉得,自己的伤口好像真的很疼。
鬼神差使般,他那迫切需要得到安慰的语气就发了出来,“疼,很疼。”
他的眼眶越发猩红,就像是在隐忍着什么,看得叶画扇心一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