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陶然从隔离区出来的时候已是晚上,医院外面路灯亮处停着一辆车,车里下来一个黑乎乎的身影,陶然是根据车牌才认出这人是谁的,是专程来这等陶然的马奔奔。
马奔奔整个人看起来情绪十分低落,站在车旁,不像从前那样,会欢呼着朝她奔,叫她火烧。
“马奔奔!”她觉得好像很久没见他了。
“不要过来。”马奔奔指着前面的空地,让她就站在那里说话。
陶然当然知道他的意思,原地站着,冲他一笑,尽管这笑容藏在口罩里,实际马奔奔什么都看不见。
马奔奔看着她,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?”陶然问道。
他半天都不说话,直到陶然一再逼问,他才吞吞吐吐的,“没……没什么……就是来……看看你。”
陶然疑惑地笑,“那值得这样?你又不是没来看过我。”
“万……万一以后见不着了呢……”马奔奔小声说,眼圈一红。
“啊?”陶然在这个特殊时期敏感极了,大惊,“马奔奔你……你……是来检查的?有症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