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寝之前,安容华坐在镜前梳头,不自觉回想起今日对夏怀瑾的攻略,尽管稍有小有所获,还是被他终结为行为怪异。
“我今日真的怪异?”
“简直是太后风范全无,倒像只发了情的野猫。”镜中又出现了端庄的太后映像。
“若是端着太后的架子不放,便只剩守寡孤苦凄凉的命了。”
“可你精心打扮修饰自己又如何,他不过是多看了你一眼,你就以为他对你动情了?”
“我比你年轻,比你貌美,比你平易近人,比你能屈能伸,只要我有心,他定会为我所动。”
“费尽心思地讨好一个人,当真值得吗?”
“值得。”安容华坚定地告诉自己。
“进入一个人的心该有多难啊!”
“若不是你这个老人家占据了怀瑾的心,他一定会全然对我动心的!不过我定会重新打开他的心门。”
“我拭目以待。”
“你等着瞧吧!”
到了和夏秉良约好的日子,过了午时,他让向古通知安容华准备出发,却久久不见向古回来。
“这个向古啊,跟谷女走近了好的不学坏的倒是游刃有余,越发没有规矩了。”
夏秉良亲自去到安容华房前,只听向古生无可恋的声音回答道:“这个好看,那个也好看。”
“你们在磨蹭什么呢?”夏秉良疑惑地步入房间,只见安容华打量着手里的两套衣裳,一旁还有一堆。
“小良儿觉得哪件衣裳与我比较相称?”安容华满怀期待地问。
尽管安容华平日里打扮得也与众不同,夏秉良也从未见过哪日她如此细致计较。
“都行啦!今日你只是陪我去诗灯会打杂,不必如此隆重。”夏秉良无奈道。
“那可不行,你们一个个小孩子真是不懂大人心思,算了我自己选!”安容华放弃了他人的建议。
“你不过大我几岁,凭什么自称大人。”夏秉良计较道。
安容华却自顾自地挑选衣裳,选中了一件淡蓝色的简洁罗裙,轻便不失优雅。
“就这个吧,蓝色是他喜欢的。”安容华决定下来,便把夏秉良和向古赶了出去,“一个时辰后出发,你若是磨蹭了,我与父王可不会等你!”
“知道了。”
安容华精心装扮一番,妆容修饰,连耳坠的小配饰都挑选最为相配的。
夏怀瑾与夏秉良已在府门,马车也已等候,安容华却迟迟未来。
“这个谷女,不知所谓。”夏秉良绷着一张脸道。
话音刚落,一个蓝衣翩翩的女子姗姗来迟,在风中摇曳的罗裙,映衬天色,照亮石板的灰暗,一步一步宛若水中仙子,清铃响动的步摇晃动了最美的曲线,如此清澈亮丽,抓人眼球。
“哇这是谷女吗?”向古情不自禁地惊叹。
“不知所谓!”夏秉良故意嫌弃。
缘分使然,夏怀瑾今日身着深蓝色服饰,沉稳大气,与安容华一身天真纯洁的浅蓝相护辉映。
“走吧。”
还未等安容华走近,夏怀瑾便开口与夏秉良转身出去了。
“竟然不等我。”安容华小跑了起来,赶上了二人。
马车上,夏秉良给夏怀瑾展示自己设计的诗灯图,一张一张各有特色。
“这么复杂的结构,小良儿能够做得出来吗?”安容华表示怀疑。
“当然,只要你别帮倒忙。”
“你别到时候哭着喊着求我帮你做灯。
书院内外,各官家马车停得紧罗密布,几人便下了马车,走入其中。
夏怀瑾从未涉足过书院一步,今日乃是第一次现身。
“秉良,还有上次请客的美人儿小姐姐!”夏秉良的同窗上来打招呼道,“这位是?”
“我父王。”夏秉良心里说不出的骄傲喜悦。
“瑾王爷好。”同窗作揖有礼道。
“无需多礼。”夏怀瑾初次来到竟有一分不自在。
“秉良你真好,你父王百忙之中还会来陪你参加诗灯大会,寓教于乐。”
诗灯大会的目的是弘扬文化,娱乐学子,促进感情。在空阔大院,一张张桌子摆好,笔墨纸砚,材料工具皆一应俱全,可以自选位置制作诗灯。
“如今的皇家书院真是越来越有趣了。”安容华不禁感叹。
夏秉良迫不及待动起手来,他可是为了这诗灯会能够大展拳脚,特地向制作灯笼的师傅请教过做法和技巧。
安容华惊喜见夏秉良扎灯的手法十分流畅,他确是个任何事都认真对待的孩子。
“不错啊!”安容华不吝惜夸奖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