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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吓信11(1 / 1)

 翻到前年的报纸,她的心不由有些紧张,像探宝者接近了宝物,满怀着期待和好奇。终于,翻到了9月19日这天的报纸,打开一看,却被人剪走了一块,正是贵妇人坐在豪华马车上过街的那一块。她先是一阵失望,接着又有些惊喜。这表明这张报纸确有重要性,所以被人剪走收藏了。收藏人很可能是杜美君,为了保存证据。也可能是她的对头,为了销毁证据。孟晓春对那位工作人员说,想找的报纸找到了,却被人剪走了一块。工作人员不高兴地说有人就是不自觉,只顾自己。孟晓春又问还有哪能查到报纸么?最好是个人有收藏的。她想公共收藏的地方这张报纸可能都会被剪走。工作人员说有位叫刘焕的老读者很喜欢收藏报纸,可以去他那看看,又告诉了她地址。孟晓春再三感谢后离开报社。在一栋公寓里孟晓春找到了刘焕,他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。听说要查报纸,他笑着说愿意提供方便,并为自己的收藏能被人利用而高兴。孟晓春再次找到了前年9月19日的《香江晚报》,这张是完整的,她心里一阵高兴。这张报纸上有一条关于杜美君演出的报道,她想这就是杜美君要看这张报纸的原因了。可她马上又失望了,因为这张报纸上并没有什么重要发现。那条报道很简单,杜美君没必要为此专门把它珍藏。登载她演出消息的报纸多得很呢。可她为什么要珍藏这张报纸呢?当我要看时反应又那么强烈,一定有什么重要原因。嗯,报社收藏的报纸中那张贵妇人照片被人剪走了,答案可能就在那张照片上。孟晓春又仔细察看那张照片。那是英国皇家一位公主访问香港,因而有很多人围在路边观看。孟晓春逐个看那些观众的脸,突然,她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,是张吉人!她的心一阵激烈跳动,原因找到了。这一年张吉人说是在国外,因而避税,可他却偷偷潜回了香港!她从背包中掏出高分辨率德国制造照相机将这张照片拍了照。孟晓春感谢了老人,又到公用电话亭给一位熟悉的律师打电话,了解有关避税的情况。律师告诉她,如果这一年因出国而避税,那是一天也不能回香港的,否则就失效,还会因故意逃税罪和欺骗罪而被追究刑事责任。又告诉她除了追究刑事责任还要被罚款,数额是获得收入的180%。就是说你如果继承了一大笔遗产,你不但获得不到遗产,还要额外交80%的罚款,如果遗产收入数额很大,会把继承人罚得倾家荡产的。孟晓春明白了杜美君为什么要珍藏这张报纸,她要把这张报纸当紧箍咒控制张吉人,把他当木偶来随意摆布。她还可能用这罪证来讹诈他的家财。那么张吉人也可能为了摆脱杜美君的控制和讹诈而用匿名信恐吓她,使她精神失常,进一步他还会为此谋害她。重重迷雾似乎散开了……但孟晓春心中还有一个疑问:张吉人不像是杜美君临死前欲之做-爱的人,如果他是凶手,那么杜美君临死前欲之做-爱的人又是谁呢?难道这个人与张吉人共同做的案?孟晓春又想,搅进杜美君案子的可能不止一两个人,吴有庆是另一个,还会不会有第三者、第四者呢?完全可能。那么凶手就有继续杀人灭口的可能。她想自己应该尽快回到琵琶岛,尽可能避免惨案继续发生。十一孟晓春找到条渔船,给了渔夫一些钱,请他送自己到琵琶岛。天已经黑了,海风吹动海浪哗哗地响。一些浪花溅到船上,把孟晓春的衣服都打湿了。她觉得有些冷,不由裹紧了外衣。孟晓春登上琵琶岛。这时她听到岛边游船上有哭声,呜呜咽咽,在夜色中飘忽,好不凄凉。她走进游船,看见是吕梅在哭。她抚着吕梅的肩膀说:“大嫂,不要哭了,这样会哭坏身子的。”吕梅一看见孟晓春,就叫起来:“孟秘书,孟侦探,吴有财是冤枉的啊!他是老实人,绝不会杀人夺首饰盒的。那首饰盒肯定是凶手栽赃的!他苦命啊,横死还被栽赃!啊,他太冤枉啊!”说罢吕梅大哭起来。“大嫂,事情会弄清楚的,真相会大白天下的。你要节哀,别哭坏了身子。”“孟侦探,听说你很有本领。你要帮我老公洗清冤枉啊,要不他在地下也不会闭眼的!”“大嫂,你放心,我会努力的。一定会弄清真相的。”“那就拜托了。我替我老公先谢谢你,给你磕头。”说罢吕梅就跪下磕头。孟晓春连忙将吕梅拉起:“大嫂,这使不得,快起来。我会尽力弄清真相的。”吕梅起来坐到椅子上,又哽咽着说:“他再也不能开动这游船了,再也不能在海上乘风破浪了。我真的是离不开他呀,不如随他去算了。”孟晓春劝道“大嫂,你孩子还小,千万不要这么想,要坚忍把孩子带大,这样吴大哥在天堂才能安心。”“如果不是为了孩子,我早就跳海随他去了。我们夫妻结婚近十年,从没红过脸,我真的离不开他呀。他又受了这样冤枉,没有我陪他会憋屈死的。”“大嫂,你们夫妻恩爱,大哥在天堂也会保佑你们母子的。你看,今晚月亮很圆、很亮,大哥可能在月亮上望着你呢。”吕梅抬头望着月亮,停止了哭泣。“他在夜间带我出过海,在月光下他驾船的身影真是魁梧呀,他把船开得很快,但又很稳。他是驾船的好手啊……”“大嫂,大哥平时喜好喝酒么?”“孩他爹过去倒是喜欢喝。可两年前有一次他喝多酒误了事,遭老爷一顿痛骂,还说要开除他。我们夫妻好一顿哀求老爷才留下我们。这以后孩他爹就再也不敢喝多了,馋了时也就喝两小口,还说不能让老爷闻出酒味,用茶水把口漱了又漱。”“可昨晚他为什么喝那么多呢?”“我也奇怪。他满身酒气,喝得真是不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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