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猛然勒住你的脖子的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当时他说些什么?说没说要杀你、要你死的话?”
“他好像吼叫了一声什么,我已经记不得了,因为太可怕了。”纪春语音不清,全身颤抖不已,“他是星期五的凶手吗?”
田春达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,只是简单地安慰了几句就和郝东离开了。
星期六整整一上午左白一直没露面。
全市已下达紧急通缉令,所有的警察都掌握了有关左白的情况及照片。
天网恢恢,但田春达的心情不能平静下来,萦绕在他心头上的有两件事情:一是担心左白在逃亡中再犯下新的罪行;二是左白是不是真的星期五杀手?
在田春达看来,前三次强-奸杀人案都发生在受害人家宅附近,而左白昨晚却是在旅馆中作案,这种迥然不同的做法是很值得注意。因此他才考虑左白是不是真正的凶手。
14
左白被抓获了。他在审讯一开始态度就很强硬,而且将一切过错全推给了纪春。
“我是和她住进了情人旅馆。她也承认是情投意合的。可谁想一住进旅馆她张口就向我要一千元!”
左白向负责审讯的田春达生气地说道。
“是你勒住了她的脖子吧?”
“没有啊。为了钱的事,我们先争吵,后来厮打起来,也许在厮打中我的手碰了她的脖子。说我勒住她的脖子、要勒死她,这是她信口开河、胡说八道!”
“纪春说她并没有向你要钱呀!”
“胡说。她干的是妓女的勾当,当然不会承认。我虽然粗暴了一些,但她诬陷我也不对呀!”
“那你为什么匆匆逃跑呢?”
“她拼命地叫喊,谁也得跑呀!况且我听到了外面的男人的脚步声。“这是你的东西吗?”
郝东把从左白房间搜查来的袁丽的泳装照片放在桌子上。
“从我房间偷出来的?”
左白不满地问道。
“不是偷,是以物证收存的。”
“什么物证?和我上宾馆的可不是这个姑娘。”
“你怎么会有她的泳装照片?”
“那是8月底在饭店拍的。我因为工作太忙,没有时间去海滨,所以利用星期日到饭店的游泳池去玩玩,我和她早就相识,她常到我们店去。在游泳池遇到她就拍了照片。”
“你很喜欢她吗?”
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“你拍了她的泳装照片,又郑重地收藏起来,这不说明你很喜欢皮肤晒黑的比基尼泳装照片吗?”
“我不清楚你这话的意思。”
田春达笑道:
“我在问你的爱好呀。你大概喜欢健康的晒黑的姑娘胜过皮肤白晳的姑娘吧?”
“实话说,这两种姑娘我都喜欢。”
“两种都喜欢吗?”
田春达说完顿时严肃起来:
“你对普通的性关系也不能满足吧?勒住她们的脖子,看见她们痛苦你才会兴奋吧?”
左白一听恼羞成怒,像发疯的野兽一样吼道:
“你说的是什么话,我是正常人,不是变态人!”
“可是,你十八九岁时曾勒过女人脖子,以流氓罪被拘捕过呀!”
“那是女孩不接受,我发怒才勒住她,但从那以后我再没犯过。”
“你一怒就会勒女人脖子吗?这次你也是一怒就勒了她的脖子吧?”
“不,是厮打时我的手碰到了她的脖子。”
“是律师要你这样说的吗?”
“我说的是事实的真相,你们仔细调查自然就明白了。”
“我们当然要调查的。”
审讯就这样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