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笑什么?!”杜小雅的母亲很气愤的对慕森问道。
慕森还是那样淡淡的笑着,然后答非所问的反问了一句道:“杜太太,想必您也是一位有学识的妻子、母亲。请问,您知道克林顿的谎言吗?”
杜小雅的母亲满脸疑惑,她不可思议的对身边的老公问着:“这个疯警察到底是在说些什么!?”
慕森从容不迫的解释道:“克林顿和莱温斯基的丑闻,是世界政坛最有名的丑闻。而克林顿的谎言,也成为了最有名的谎言。甚至有很多鉴谎专家,都用克林顿的谎言作为实例教材。当克林顿被追问和莱温斯基的关系时,他的回答是‘我绝对没有和那个女人发生性/关系’这就是专业心理学人士所指的啰嗦的否认。他在否认中极其不自然和不必要的强调,让他的谎言迅速被识破。简而言之,克林顿就是说的太多了。就像您一样。当我问到您女儿的心理状况时,您用了一堆非常不必要的繁琐语言来否认,这就像克林顿的谎言一样,反而证明了您刚刚所说的都是谎言,您对您女儿的心理状况并没有那么自信。”
看着完全傻了眼的夫妇俩,莫子棽在一旁忽然轻声的开口补充道:“一个人过分的强调真实性,其实就是说谎的证明。比如您刚刚对慕森的回答中,那些‘我发誓’‘事实绝对不是那样’诸如此类的话,完全就是谎言的破绽。因为在人的日常生活的正常行为准则中,真打算说真话完全没有必要加上这些。当一个人必须用这样的支撑语来强调他们的真诚时,那必定是在说谎或者隐藏了什么。我想告诉您的是,在这间屋子里,您每一个轻微的动作,每一个细小的表情,每一句您自认为毫无破绽的话语,都会被瞬间用行为心理学和犯罪心理学分析个彻底。所以我奉劝两位,还是说真话会比较好。既不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,还可以帮助到您的女儿。”
杜小雅的夫妇终于低下了头,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竟然是如此的语出惊人。他们将人的行为和谎言看的是如此透彻,这让杜小雅的父母不得不开始重新考虑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。
慕森也是知道需要给他们一些时间的,所以沉默了很久也没有去追问。直到,杜小雅的父亲缓缓抬起头,哑声问道:“我可不可以问一下,你们为什么要调查小雅呢?”
莫子棽和吴队长同时看向了慕森,这个问题必须由他来回答。只有他从始至终咬着这个报案人的问题不放,现在要跟杜小雅的父母解释,当然要他自己解释。
吴队长本以为慕森思考了片刻是在想怎样能委婉的说出原因,更能让杜小雅的父母容易接受。可是没想到,慕森想了一下之后直接回道:“这么说吧,最主要的原因是,杜小雅是本案的唯一目击证人,她的证言很重要,只有她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。可是现在她的精神状况,却好像都忘了。其次就是……我确实想帮助她。”
吴队长和莫子棽都低下了头,因为就慕森这样的解释,任谁都无法接受。坦言自己是利用杜小雅在协助破案,然后又说句想帮助人家。可事实是,听了他前面的话,就没有人再会在意他的后半句了。所以理所当然的,杜小雅的母亲再次愤怒了。
“我女儿前来报案看来是错了是吧?你们不去追查凶手,反倒来调查她?我告诉你们,我女儿心理很脆弱,她受了惊吓本来就很可怜了,你们竟然还不依不饶的非要她帮助你们破案!破案是警察的是,我们帮是情分,不帮是本分,你们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抓凶手啊,对一个无辜的女孩儿算什么能耐?”
对于杜小雅母亲的发怒,慕森显得很坦然。他不慌不忙的对杜小雅的父母问道:“你们既然觉得杜小雅如此无可挑剔,那你们为什么不住一起呢?她又没成家,又不是在外求学,你们为什么让她自己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