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想到了这里,吴队长的态度再次转变为极其冷淡。他瞥了一眼陈贺东说:“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用花言巧语把如月骗到蜜罐儿里的,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用了什么办法把她装进坛子里的。你可别告诉我,那也是她愿意的。”
在陈贺东回答之前,慕森插了句话说:“我想问问,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。”
听到这个问题,陈贺东微微的笑了。他似乎稍稍回想了一下,然后答道:“从什么时候变了的……大概就是从我穿上了这身衣服之后变的吧。认识赵静不知道能不能够算是一个机遇,总之当我知道了她的身份时,确实心动了。我有意无意的温柔,让她十分迷恋。她说她最喜欢的就是我的简单和质朴。我们结婚的过程很短暂,认识九个月就结婚了。也就是在那个时候,我变成了陈贺东。坐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,成为了现在这个人。那是我第一次知道,吃官家饭的日子,原来是这样的惬意。”
“放屁,我也是吃官家饭的。可是你看看我,没白天没晚上的忙,忙着你们这群畜生制造出来的凶杀案。我看死人的时间,比看我老婆都多!官家饭容易?那是因为你是败类。”吴队长在这个问题上似乎永远无法做出退让。他想让所有人都明白他的为官之道,那就是,黑就是黑,白就是白。当刑警干的就是这个工作,破案是义务,是责任。
陈贺东并不反驳,反而还点点头说:“没错,你说的对。我是个畜生,我贪图荣华。可我也是个人,我有贪念有错吗?在我和赵静还没有结婚的时候,我给小月打过电话,我跟她说了,让她等着我。等我这边一切都安稳了,我就接她来这里。当时我想的是借赵静争得一席之地,等我在这个城市的警察圈里站稳了脚跟,我就跟她离婚。”
陈贺东刚说到这里,吴队长就忽然大笑了起来。
“哈哈哈,你还真是够‘简单质朴’的啊!你想借着跟人家结婚上位,然后再跟人家离婚?你想的倒是真美啊!我估计,就以你那疯婆娘的性格,到时候被装进坛子里的就是你了吧?”吴队长丝毫不避讳的讥讽着陈贺东。
陈贺东自己也承认:“是,我确实想的太简单了。当我和赵静结婚之后,才慢慢发现了她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有多么的强烈。她总是要求我去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,什么事情如果不按照她的意思来,那她就会闹个天翻地覆。这段婚姻,我感受到了无爱的痛苦。我并不爱她,但是我又享受着她给我带来的一切。每一次我们吵架之后,我生气了,赵静都会买来很昂贵的礼物来求和。每一次她都会带我去她家,让她的父亲为我介绍更广的人脉。就这样,一来二去的,我发现赵静的无理取闹就像是撒娇……也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。”
慕森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慢慢适应了这种生活,这种方式,甚至慢慢开始适应了你并不喜欢的赵静。可就在这个时候,如月的出现打乱你的所有,对吧。”
陈贺东点点头,有些痛苦的说:“我没有想到小月会找到这里来!我都改了名字了,她怎么还是能够找到我?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……可是当我在单位附近看到她的时候,我就知道我有一场噩梦要降临了。
我当时给小月找了宾馆住,可是她执意要到我住的地方照顾我。还说,不会影响我工作的,只是想照顾我的生活起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