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接上文:此刻、双方的交战距离已不足五百米;若是此时叛军里出现个“拼命三郎”式的人物,驾着那烧着的船只来个“同归于尽”!又该如何招架?也因此、这提防也是必然的!!!
然而这道命令、却使得机务维修人员们“怨声载道”!因为、自战斗开始后,他们就没有一刻停歇。试想一下、船舱内空间狭小;这舰载机“着陆”后,只能是以“拆装半个机翼”的方式,调整好再次起飞的方向。而这一拆一装之间,必须在十五分钟内完成;若是不然、就有“两机相撞”的危险!因此、这工作量是十分繁重的;有些抱怨声、也就“再所难免”!!!
与之相同的、还有那些地勤人员。因为、这年头可没“牵引车”啥的;其战机的方向调整,则只能用人力来完成。好在这种“超轻型飞机”不重,即便全部补给完毕,其重量也仅为二百五十公斤左右;只需两三个壮小伙、就可完全将其拽动。可在这四十多分钟内,他们至少拖拽了十余架次的飞机,这胳膊早就没力气了,能不抱怨么!!!
和这些工作人员们相比、那些飞行员们则是小心翼翼!尤其在着陆之时、更是谨慎万倍!这原因无他,微型航母本就是个、铁木和制的机帆战舰;其尾部的弧形跑道,是整个战舰的最“薄弱处”。而用于着陆减速的四道“拦阻索”、也位于此处。若是战机在着陆时一个不慎、机毁人亡是小;其战机爆炸后所产生的破坏力、足可将整个战舰给“报销”掉!!!
与他们相比、一众炮兵们算是比较轻松了。倒不是说、他们不会发牢骚;而是就算他们骂两句、也没人听得见;因为、他们每个人的耳朵里都塞满了棉花;连火炮声都听不见、又何谈那抱怨声呢!!!
这往耳朵里塞棉花呢,也是为了保护耳膜。连续的开炮、本就可使得炮手们“耳鸣”;更何况、舰船之内回音巨大;若是一个不慎、耳鸣那是轻的;再严重点儿、那就是终身耳聋的结果!!!
也因为此、炮手们只能通过“手语”来交流;向左向右、向上向下,这类指令也都用手势来表达。于是乎、炮手们也学会了另一种交流方式;说句不厚道的话:“就算他们以后患上了‘职业病’,也照样交流。不过、和正常人交流时,得请一‘手语翻译’;不然、人家可是听不懂滴”!!!……
三个多小时之后,咱澳洲大兵终于完成登陆了。!!!
之后、澳洲大兵还不得停歇;必须在日落之前、修建一条临时的“飞机跑道”,以及搭建“临时前指”。至于“雷达”和“野战医院”、则仍然安置在船上;因为前者不易移动、且用电量巨大,而后者则是出于安全考虑!!!
由于自战斗开始后、就不断有叛军跳海逃生;以至于周涛飞都担心、登陆后会不会再来一场“攻城战”?但现在看来、攻城战是打不起来了;都好几个小时了,这些人早跑没影儿了,要是他们脚程快点儿、估计都快到“武清”了。倒是得提防、叛军们“反扑”!这天津卫离廊坊才多远啦,就算明朝路不好走,两三天功夫也能赶到!!!……
这打起仗来,免不了就有伤亡;可幸运的是、此前的海战,我澳洲并无伤亡!而不幸的则是、那些投降的叛军;因为此刻、他们成为了军医们的最好的“实践材料”!!!
这些叛军战俘、即是“幸运儿”,又是不幸的“倒霉蛋”。说他们是幸运儿、是因为他们原本为叛军嫡系,因伤势过重才留下来守船的。再经过一通狂轰滥炸的海战、能活下来的已不足三百人,且几乎是人人带伤!若是在陆地上、说不定他们还会誓死一搏;可在近十天的海上航行后、早已没了半分力气,又何来一搏之力!!!
而不幸的则是、给他们做手术的,全都是“二把刀”医生,一翻手术之后能不死已算奇迹!可这还不算太悲催,更倒霉的是、由于麻药预备的“不多”,一些需要截肢的病人、只能给他们一根棒子;要么由医生动手将其打晕后、实施手术;要么呢、该病人咬着木棍,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、捆住其手脚后,动刀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