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夫人用丝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，低声道：“让主人见笑了。”
秦朝柔声道：“你们是为为了我。美人情重，只敢受不起，又怎么敢笑。”他觉得这话题有些沉重，连忙换个话题道：“听说吴夫人的师父是华山派剑宗的高手？”
吴夫人脸上露出回忆之色，半晌才道：“师父连他都斗不过，算什么高手，只是个普通弟子，或许连普通弟子也算不上。奴婢虽然资质不怎么样，但才学几年，就不在师父之下。但这又怎么样，还不是不堪一击。”
秦朝猜测吴夫人嘴里的‘他’指的十有八九是吴总镖头，大讶道：“‘玉女剑’宁小雨也算是江湖上很有名气的女侠，武功不会这么弱吧？”
吴夫人伤心道：“若真是武功高强，又怎么会嫁给当官的为妾。”
秦朝苦笑道：“这些我不知道。”
吴夫人唉声叹气道：“师父原本是官府打入华山派的密探，连她丈夫也只是官府中的一颗棋子，这种事当然不会在江湖上传开。就连奴婢也是一直假装不知道，不然很可能早就已经消失不见，事后又有谁会再关心。就连他恐怕也会很快就忘记奴婢，另寻新欢，何况外人。”
听了这段话，秦朝完全肯定吴夫人嘴里的‘他’指的是无锡镖局的总镖头吴金城，同时对大宋朝又多了一层了解，心想：“那些消失的人可能有不少就是进了快活楼这类地方，成为地下交易的一部分。若真是如此，那快活楼里面肯定有不少好……，值得一探。”
又想：“像吴夫人这么既聪明又理智的人可不多，因此而被官府秘密处理的人很可能有不少，比起霍大小姐那类落入青楼的女子，命运显然要悲惨许多。”耳边再次传来吴夫人那美妙动听的嗓音：“不管主人的武功有多高，都千万不能小视了官府，咱大宋朝廷对付外敌是不行，正是由于长期以来重文轻武的政策，大部分力量都用在了压制各门各派上。就说这次的丐帮大会，西夏‘一品堂’的高手居然能长驱直入，深入大宋国内地算计‘天下第一大帮’，而且还能大获成功，若无大宋朝廷对外敌的帮助，这有可能吗？说是败给了西夏‘一品堂’，实际是被大宋和西夏联合算计，不然堂堂‘天下第一大帮’，就算刚失了帮主，也不会弱成这样吧！”
秦朝浑身一震，豁然开朗，喜不自禁地痛吻了吴夫人一口，大叹道：“大宋朝廷对自己人可真够狠，害人不露面，杀人不见血。聪明的人我见过不少，像你这么聪明的女人我还是第三次见到。难怪‘无锡镖局’能那么地兴旺！可想而知，怪就怪你丈夫肚量太小，见不得你比他聪明，不甘被女人骑在头上，不但不听你的话，还喜欢反着做，才有了今日之局。”
吴夫人轻声道：“奴婢那只是些小聪明，否则就不会有今日之局。但奴婢从不后悔。”
刚才秦朝痛吻吴夫人时，她女儿吴圆圆同样很情动地依偎在秦朝身上，秦朝通过母女身体的反应节奏，发现母女间似乎有很强的心灵感应，心中突然冒出一个不敢深入的念头：“吴夫人以前行房时，难道女儿也能感应得清清楚楚？难怪圆圆的身体显得有些早熟！吴夫人应该很清楚这些。”接下来的没有想，被秦朝强行掐断了思路。他惊奇地打量了吴圆圆一眼，目光又转回吴夫人身上，微微笑道：“越聪明的人越喜欢犯傻，就像大理国的世子段誉，你以后见了他就知道。”
吴夫人风情无限地望着他道：“主人果然与其他的男人大不相同，从内到外都很尊重我们女人。”
秦朝心中一荡，不由抱紧了她，微笑道：“这话从何说起？”
吴圆圆抢着解释道：“除了主人，娘在其他男人面前从来不敢显示自己的聪明才智。装傻装久了，就成了真傻。”
吴夫人愣道：“娘怎么真傻了？”
吴圆圆道：“娘整天捧着本佛经念来念去，满脑子只剩下了‘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’，对女儿的事情都懒得多理睬，哪里还有什么真正的聪明才智？”
吴夫人正色道：“你和他一样不听娘的话，管多了对大家都有害无益，怪得了谁？”
吴圆圆急道：“女儿哪里不听娘的话，只是女儿不如娘聪明，常常领会错了意思。”
吴夫人笑了笑道：“你不聪明？猪都能上树。你就是太聪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