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朝左推右算,又理清了不少问题,解决了不少疑问。
师姐妹两人。
武功弱的师妹走官府路线,并为此付出自己的清白;武功师姐走江湖路线,近百年都守身如玉。
一个弱联强,不由自主地付出代价;一个强联弱,有选择地付出代价。
这让秦朝想起了辛双清等成名女侠,她们依附自己也是一种弱联强,自己接受她们也是一种强联弱。
站的高度不同,站的角度不同,就算同一件事物,都会有截然不同的感受。这让秦朝更加地警觉,心想:众女对我再如何忠诚和爱慕,一旦在实力上超过我,心思就难免控制不住大变。一旦在实力上远超我,就更加控制不住。这已经不是好与坏、忠与奸、爱与恨的问题,而是建立在强与弱上的正常演化。
一直心有千千结的秦朝忽然间有种大解脱的感觉。
从这时开始,他才由‘人人平等的地球世界’融入‘弱肉强食的天龙世界’。
反过头来再看,以前再怎么理解辛双清和木婉清等女,中间像是蒙了不知多少层纱。这跟大人与小孩间的代沟有些类似。现在那些代沟没有了,那些纱揭开了,那些结解开了,秦朝下身顿时大起反应,如果不是太想将第一次交给自己的妻子,再加上金刚不坏体神功的需要,可能再忍不住和盈盈、苏晓晓她们共享房中之乐了。
同时对段誉那句‘你有你的标准,我有我的标准……’理解又深入一层——
地球世界有地球世界的标准,天龙世界有天龙世界的标准;
官府有官府的标准,江湖有江湖的标准;
女人有女人的标准,男人有男人的标准;
强者有强者的标准,弱者有弱者的标准;
别人有别人的标准,自己有自己的标准……
地球世界的标准再好也只属于地球世界,而不属于天龙世界;
官府的标准再好也只属于官府,而不属于江湖;
女人的标准再好也只属于女人,而不属于男人;
强者的标准再好也只属于强者,而不属于弱者;
别人的标准再好也只属于别人,而不属于自己……
别老用别人的标准要求自己,那样自己永远也难达到标准,而且容易受别人的控制。
再往深处想,圣人的标准最好,但用它要求自己好不好呢?一样不好,因为那对圣人都很难,对不是圣人就不只是难,而是强迫。虽然大部分时候是自己在强迫自己,但有那时间不如多花些心思想想怎么完善自己的标准,使之更加地适合现在的自己,并随之调整,不断增强。
再强才最强。
再好才最好。
吃过晚饭,闲聊时,秦朝从苏晓晓嘴里得知苏晓嫣突然犯了重病,发烧、鼻涕不止、浑身无力,眼睛都很难睁开……
前往探望时,见一位白须飘飘的老医生正从苏晓嫣房里出来,唉声叹气道:“苏大家恐怕很难过得了今晚,快准备后事吧……”下面的话被秦朝用手势止住。老医生知道秦朝不想让病人听到实情,心里很不以为然,嘴里倒也没再说,转过身子,跟着秦朝又进了病房。
只见秦朝左掌往苏晓嫣额头上轻轻地拍了拍,右掌往苏晓嫣高耸的胸口按了下,苏晓嫣的气色顿时好了不少。
行医大半辈子,如此超出正常的事情,老医生还是第一次遇见,不由双目圆睁,大讶道:“刚才是怎么回事?”
秦朝微微一笑,道:“她身体太虚,耗神过度,除了用百年老参滋补元气,只有用内功给她输真气见效最快。”
老医生恍然大悟道:“原来如此!老朽早就该想到,只是常见大家把真气看得比性命还重,从不嫌多,只嫌太少……”
秦朝道:“我也一样,只是多行几步而已。若天天用真气给人治病,不用多久,我这身真气再多也得完蛋。”转头对苏晓嫣交待道:“练武得适量,别学那些休闲小说里面的主角,总喜欢挑战身体的极限,那样能否练成绝世武功我不敢说,但敢说吃苦未必有好报。”给苏晓嫣搭了下脉,脸色一苦,道:“这两天好好休养身体,除了散步,尽量少运动。一个时辰后,我再来给你输入真气。”说完轻功一展,消失不见。
老医生愕然半晌,左擦一下眼睛,右擦一下眼睛,喃喃自语道:“听说‘阎王敌’薛神医不但医术如神,而且武功高强,看来真的不假。医术和武术果然颇有相通之处。既然武术高了,连死人也能用一口真气救活,想来医术高了也能提升武术,特别是医毒不分家的毒术。不管是医术还是毒术,皆能杀人于无形之中,只是以前没有深想过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小,身体却抖动得越来越厉害,明显兴奋过度了。
苏晓嫣对老医生说她是死人很是不快,却不好反驳。她自己也知道,今天确实在死门关走了一圈。原因她也很清楚,是她见自己学武比大家晚,不甘做垫底的存在,不想为一门武功练上几十年还不能大成,不想按正常方法来,只好找了个自己也不怎么相信的极限修炼法做实验,没想到自己体质太虚,若不是主人相助,很快就得见阎王。
听了老医生的话,苏晓嫣觉得心中隐约打开了一扇窗,寻思:“我擅长的是读书,而不是练武,但两者未必就不能结合。只说医术、毒术,两者就都与武术相通。而且,与武术相比,我应该能掌握得更快、更好。听说主人最近在修炼毒功,为修炼的药材忙碌,若我能修炼毒功的话,多少也能为主人分担些,至少那些普通的药材不再需要主人亲自动手。”忽然眉头一皱,暗叹道:“可恨奴婢与主人以前一样,见了那些蛇虫就心里发毛,就算强行修炼,效果恐怕也十分有限。”
等秦朝再给她输送真气时,她已经能够在拐杖辅助下自己下床走路。
苏晓嫣急不可耐向秦朝请示。
秦朝不用想也知道,苏晓嫣若按照平常方法修炼,老到牙齿都掉光,也不会在武功上有多大的成就。但她若能认真地投入其中、专心一致,成就也不会太低,比不修炼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。可她不是阿燕,一点点武功就能让阿燕感到很满足,一代宗师的武学成就也未必能让苏晓嫣感到满意。她的心气之高绝不在木婉清之下,要么就不修炼,要么就远超常人。快活楼的主事者或许正因为她的这种性格,不想她分心二用,在武功上消耗太多的时间,干脆一点武功也不让她学。或许快活楼在这种事情上吃过大亏,才能如此坚决。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