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多官府的手续都没办,江湖上的同道都没理,‘养生堂’便直接开张营业。
接着几天不见一个客人,既不见江湖上的人来闹事,也不见半个官府中人上门,秦朝却毫不在乎,除了拿出些时间背医书外,与苏州城里的生活差不多。
第十二天,苏轼带了个重病难医的家仆上门拜访,秦朝传了道北冥真气给那家仆,附送一颗苏晓嫣特别炼制的‘补元丹’,那家仆立即变得生龙活虎,让苏轼又惊又喜。
第十三天,鸡还未叫,店门未开,病人就接二连三到来。苏晓晓和苏晓嫣轮流坐堂给大家医治,医好病后,介绍了个体质最虚的给秦朝,免费传北冥真气一道,‘补元丹’一颗。
一颗‘补元丹’的成本都有半两。一道北冥真气,抵得上普通人修炼几个月。如此舍得下本钱,效果若还不比一般情况好上许多,那才真叫奇。
‘养生堂’之名经过苏轼,一传十,十传百,传播飞快。闻风而来的病人愈来越多,敢治疗的却不多,因为‘养生堂’有一个奇怪的规矩:病得越轻,收费越贵;病得越重,不但收费越轻,而且越有可能遇上一天一次免费的机会。
如此反其道而行,虽然鹤立鸡群,但谁都知道那是在大做亏本买卖。其它药铺既没谁有那个能力跟风,也都不相信‘养生堂’能做得长久,纷纷等着看笑话。
因苏晓晓、苏晓嫣两大美女而来的男病人愈来愈多,‘养生堂’不得不再定下一条新规矩:‘七岁以上,五十七岁以下’的男病人收费增加一倍。
立了新规矩后,‘养生堂’的名气仍然在快速上升,病人的数量却渐渐转向正常。
一天,苏晓晓坐堂的时候,一队彪悍的镖师突然闯入,整齐地站作两排,远扬镖局的少镖头汤远大步从中走入,趾高气扬地大声道:“若某个人一天赚的钱普通人十辈子都赚不到,算不算富?若这个人每天都需要上等的人参吊命,算不算不死?你们‘养生堂’富者一月一个不死算不算话?行不行?若是不行就早点说,治死人可得用命来陪,别怪咱远扬镖局不讲道理。”
此时随病人而来的人一大堆,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。
苏晓晓慢吞吞地喝着茶,半天才道:“想治不死病就先把病人带来,治不治得看我家主人的心情。死不死找阎王老大评理,咱‘养生堂’可不是讲道理的地方。”
一个长相满脸络腮胡的中年镖师小声嘀咕道:“早就听说‘养生堂’是黑医、黑店,不能相信,少镖头偏偏不信,现在她自己都说‘养生堂’不讲道理,这还不是黑医、黑店是什么?”
汤远听了苏晓晓的话不怒反喜,听了那中年镖师的话,脸色顿时沉了下来,喝道:“你懂什么?世上谁能治不死病?就连‘阎王敌’薛神医都不能。可薛神医的医术谁人不服?他不也是未经官府认可的黑医、黑店吗?‘养生堂’不讲道理算什么?黑医、黑店算什么?只要治好爹的不死病,就是神医再世。不,比神医还厉害。”
苏晓晓一脸不耐烦地听完,不客气地道:“神医的名头我家主人根本就不在乎。你爹是谁我主人也不在乎。想治的话就早点带来,若被人抢了先,可别想让我家主人破一月一个的规矩。”
汤远微笑着点了点头,转身就走,心道:“不死病都能治,鬼才信!嘿嘿,有你家主人倒霉的时候,有你这小娘们好看的时候。爹一走,我就是‘天下第一大镖局’的总镖头。你们这些医术如神的‘功臣’我也绝不会亏待,总得在众人面前为爹报仇雪恨,把你们这些黑医全用药撑死,再多烧几家黑店。像小娘子这样的美人,可不能死得这么便宜,暴殄天物。千万别怪我无情,现在让你再多活几天,这情还不够大吗?唉!无毒不丈夫。哪一个成大事的人不心狠手辣?我这人还是心太软了。”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