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城瞪大了眼睛，仔细打量了秦夕落一番，叹道：“能说出这番话，秦兄的武功能低到哪里去。若是以前，我自以为比你武功高。但是现在，我知道你已经在小弟之上。小弟早就听说这三门武功不能兼修，却当那是在放狗屁，不到黄河心不死。现在亲身体验一番，得知真相，转变成死也不肯到黄河。小弟现在只想问秦兄一句，这不死病你那位兄弟治不治得好？”
秦夕落沉吟道：“这我还真不知道。但我那位贤弟，武功和见识皆远在我之上，若连他都不能治，你还是早点到黄河比较好。”言下之意，叫汤城早点死心，别再强撑着浪费上好的人参。秦夕落很不喜欢汤城的奢侈，心想：“都是人，怎么差距那么大？我那贤弟不但把大把的钱都用在救苦救难上，还不惜浪费自己的大量真气，对穷苦百姓更是关照有加，自己的享受却不及你万分之一。我当然比不上他，但比你大肆浪费老百姓的血汗钱，却不为老百姓办事，不为国家分忧，只知自己享乐……”
苏轼道：“我虽然不懂武功，但知道天不可有二日，三门武功齐头并进确有不妥之处。三门一样厉害的武功在人体内争斗，就像三个大国在大地上战争，不是同归于尽，也是血流成河。”
汤城点头道：“东坡先生所言即是。三门武功都不肯低头，又都不能融合另两门武功，只能争战不休，却得不到丝毫好处，害得小弟苦不堪言。现在就算想修炼第四门武功，也半点插不进，只能在旁边干着急。进不能进，退不能退，不是个死局是什么？这病称之为不死病那是半点没错。”
苏轼知道他心里想什么，安慰道：“你不用担心他的医术。就算他不能治好你的病，帮你减轻些痛苦绝对不成问题。最近我翻阅了不少武功秘笈，虽然半点都没修炼，但理论上还是不成问题。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，我不知道，但称他为无上大宗师一点不成问题。这种境界，自己活百多岁都很简单，着实让人羡慕。至于你的武功，尽管早就是江湖上公认的绝顶高手，但与他根本没法比。既然你自己都能保命，这又是武功上的病，他怎么也不可能比你差。”
汤城苦笑道：“小弟快连路都走不动，还算什么绝顶高手？”
秦夕落心想：这小子嘴上说得好，心里显然很不服气。
群美环侍下，三人不便多说这些，很快就转到其它话题上面，不是风花雪月，便是刀枪棍棒。
当离养生堂还有半里的路时，汤城接到秦朝让报信的镖师带回的话，说只要他舍得放弃那一身内功，只修炼外功，问题自然迎刃而解。
汤城先是不解，很快就恍然大悟，苦笑道：“养生堂主人的武功与见识真高，不见面就比我自己还了解自己的身体。原以为只是三门武功的冲突，现在看来内功与外功的冲突才是主流。若不能内外融合为一，突破生死玄关入先天，就像一拳击在钢板上，若不能击穿钢板，打得越重，对自身伤害越大。”
秦夕落道：“你这场重病也不是毫无用处。但若说突破生死玄关，现在是否还言之过早了呢！”
苏轼道：“只修炼外功，后期似乎不如内功功力深厚。”
秦夕落点头道：“如果说人体是个小球，那外功就是小球外的第一层皮，内功是小球外的第二层皮，论面积，外功那层皮当然不如内功，因此外功的总容量不如内功，实在最正常不过。这并非说外功不如内功，外功与人体结合更紧密，不是内功可比，不像内功那么容易被夺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