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些白蜈蚣,再古怪也好,再厉害也罢,反正修炼三阴蜈蚣爪时求之不得。
修炼降龙三十六掌的地点也被改为‘蜈蚣山’,一边修炼,一边挖‘蜈蚣洞’。在北冥版金刚不坏体神功的配合下,秦朝在地下行走毫不比普通人在地上行走慢。他在蜈蚣山里,从外至内,一圈又一圈绕着走,‘蜈蚣洞’也跟着一圈圈形成。泥土会被暴力强压在洞壁上,一点都不需要搬走。就连那些坚硬的石头,遇上他那比精铁都强硬的身躯,都好似拿着鸡蛋碰石头,下场可想而知。若不是他每隔十来丈挖一个大洞,还有其它的加工,只需一夜就能基本上挖好‘蜈蚣洞’。另外,做这些事的时候,他还带了苏轼和王闰之,也因此拖慢不少。
苏轼对武功的向往一日高过一日,也因此难免比以前还挑食,不把一般的武功放在眼里。
王闰之不但很擅长养鸡、养鸭,在养蜈蚣上似乎也有极高的天赋,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把蜈蚣玩得出神入化,像钟灵玩蛇一样。
对此秦朝和苏轼都只能干瞪眼,甘拜下风。虽然他俩见过的蜈蚣已经比许多人几辈子加在一起见过的都多,但见到蜈蚣时依旧难免心里毛毛地不自在。蜈蚣山里的蜈蚣众多,除修炼毒功的时候外,秦朝从不让它们近身。
王朝云比他俩还不如,有次在家里见王闰之玩蜈蚣,不但被吓晕了,还大病一场。
苏颂在苏轼家瞧见那些王闰之带回来的白蜈蚣,大感兴趣,缠着苏轼夫妇左问右问。苏颂从小便拥有闻一而知十的本领,这几乎也是每个刑部尚书都拥有的本领。苏颂在其中又属于特别突出的人,他从苏轼夫妇嘴里得到的远比问出来的多。他从未见过秦朝,却能很快猜出秦朝的众多秘密,并对之兴趣大起。一见秦朝,苏颂顿时大吃一惊,围着他左绕右绕个不停,似比岳父看女婿还仔细。
突然,苏颂喃喃道:“奇哉!怪哉!人体与天上的星辰密切相关,就算死人都有星象,你怎么会没有呢?”
苏颂左推论右推敲,突然张口道:“除非阁下不是这个世界出生的人,不然绝不可能不生星象。”
秦朝再也保持不住沉默,摇头道:“这种话可不能乱说。星象有内外之分,我这只是隐于体内不发而已。再说万物相生相克,星象学再怎么厉害,也有被克制之时。”
苏颂微微点头道:“老夫也知道你不可能不是这个世界出生之人,但在理论上不妨大胆假设一回。”他不知那是秦朝随口应付之言,心想:大千世界,无奇不有。这养生堂之主看似年少,年龄却不一定小,道行高深,来历神秘,很可能在星象学上拥自己不知道的秘术,把星象隐藏在体内。星象有内外之分很正常,把星象隐藏在体内却很不正常,不知该如何才能实现?不过,现在既然引发这个思路,早晚都能研究出来,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。这种思路,这些灵感,才是可遇不可求。
秦朝暗松一口气,笑道:“在下姓秦,秦皇汉武的秦;名朝,朝代的朝;同道中人称‘书虫’,江湖人称‘养生堂主’,不知您老贵姓?”他早就暗中见识过苏颂多次,还在苏颂家偷阅过医书,但正式见面还是第一次,不想暴露,便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苏颂拱手道:“老夫姓苏,名颂,字子容,泉州南安人,芦山堂出生,庆历二年进士,现任刑部尚书,对阴阳、五行、星历、山水、草木、器械有些钻研,在医药学、天文学上小有心得。”
秦朝故作恍然道:“原来您老就是发明水运仪象台的苏子容,久仰!久仰!”
苏颂脸上惊讶中露出一丝得意之色。
客套一番后,秦朝将苏颂请入客厅。
一阵长聊事,苏颂才道明来意,说道:“蜈蚣山是个好地方,养生堂主一个人用,不嫌浪费吗?”
秦朝哈哈一笑,道:“我早想与人合作,但对象难求。您老若是愿意,我养生堂随时欢迎,不管哪里都对您老开放,包括蜈蚣山在内。”这话绝不是谦虚的套话。这种事情他已经在地球世界干过不少,让《小小世界》比计划中快上不知多少。黄蓉也是因此而结识。在地球世界时两人连面都没见过,却都给对方不少帮助。
苏颂虽然早就听说养生堂主乐于助人,但秦朝的慷慨大方仍然远出他的意料之外。苏颂既惊喜,又疑惑,试探道:“那么大一块地方,只养些蜈蚣,未免太浪费。”
秦朝道:“说得也是。您老想养什么就养什么,在下绝不干涉便是。”脸上笑得更欢。
苏颂道:“这怎么可以?”
秦朝嘿嘿笑道:“您老若把您著的医书和天文书送几本给我,我就赚翻啦!若您老能研究出什么成果,我也能跟着沾光。您老所做大都功在千秋,利在当代,就算对我好处不多,也理该大力支持。”
苏颂不解道:“所为何求?”
秦朝反问道:“您老以为呢?”
苏颂道:“老夫不懂也不想管这些,只知阁下不可能毫无所求,只是随便问一问而已。”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