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对对!她也是这么追着本皇说的……”朱祁镇瞬间卷回那些恐怖的回忆之中。他反抓义郕王,揪着他的衣领咆哮:“都怪你这个祸害干的好事!谁叫你杀她,对,是你杀了她!她的死与本皇无关!她要报仇应该找你!”
“是,本王知错了,该偿,该偿,”故宫伦倾情演绎,声泪俱下:“可是陛下舍不得臣死,太后也舍不得干儿子,臣想自刎又舍不得牵连这一王府的下人,只能求太上皇给个痛快!您若亲自下手,他人必不敢追责。”
朱祁镇立马摸出了刀。
“可倘若死在太上皇刀下,又怕游魂变得跟秀月一样,夜夜去找义兄麻烦。”
朱祁镇瞬间定住了手。
“真的,据说人若枉死,闭眼前最后看见的人都是仇人,做鬼也不会放过那些人。”故宫伦故意越说越慢,眼睛也死死盯着他。
朱祁镇忍不住弃了刀。
义郕王惶恐地抓住太上皇的手臂,苦苦哀求:“求义兄赐杯毒酒吧……小弟也好留个全尸……”
“对对对,拿酒来!”朱祁镇点头,亲口令人端上毒酒,亲手拿银针试毒,再亲眼看着义郕王当面一饮而尽,然后立刻转身逃离王府,生怕那人看他最后一眼。
假山前后,有人偷笑,有人摇头。
金竹舟紧张地从竹林后小跑出来,亲手喂了故宫伦一颗解药,还亲自把脉确认毒性已解,这才愁眉叹息:“唉,真没想到太上皇竟然那么好糊弄,两下就被你唬住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