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爹爹刘建国说:“我家当年在长沙郊外也是小有名气,爹爹你也是当地的名医了,若不是该死的鞑虏,我家也不能沦落到这里来,受他们汉唐集团的鸟气!”
他说完就把小册子摔在桌子上。
“我乃医术世家出身,竟然要与那些游医们坐在一起考么什子从医执照!”
爹爹刘建国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小册子,琢磨着汉唐集团列举出的一些药方,不时频频点头,甚是有道理啊,所谓医案都是宝贵的经历啊。
看到大儿子的不满,刘建国脱下老花镜,说:“这小册子后半部分都是一些医术常识,你看,这里所说的,所谓望其色,以看出气血盛衰和疾病发展变化。白色,主虚主寒主失血;黄色,主虚主湿;青色,主寒主瘀主痛,主小儿惊风;红色,主热;黑色,主肾虚。
这些都是寻常之道,怕是汉唐集团担心我等能力不够呢!”
“我不是生这个气,我八岁學医,如今也有十余年,从未闻有过什么听诊器,还要我等學会使用温度计,要那些物件有何用?
甚至要我等知晓血液循环,静脉、动脉,这真是前所未闻!
天神啊,还要教我等给银针消毒?爹爹咱家那祖传银针有几百年了吧?什么时候像他们说的那样要消毒了?”
赤嵌小學特训班的學生刘子宁这时正放寒假,在家里过年。
他对大哥刘刚军说:“消毒是必须的,可以用沸水或是高浓度酒精——”
刘刚军眼睛一瞪,说:“可笑,可笑,银器天生就是杀毒、试毒的,何用消毒?这点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?你最好跟我學医,别去上那个什么小學了!!”
刘子宁说:“爹爹,大哥,我演示给你们看,这个是王强老师给我们演示过的——”
刘子宁的娘刚煮了鸡蛋给小儿子吃,听闻小儿子在學校考了第一,全班还上天上飞了一圈,天神啊,太吓人了,小儿子回家来一定要好好补一补。
刘子宁快速剥好一个鸡蛋,然后拿过祖传的银针。
那银针果然不凡,样式古朴,而且整体亮晶晶的。
他把银针插进蛋黄,过了一会儿拿出来,用清水冲去蛋黄渣,大哥刘刚军和爹爹刘建国看到那针尖确实变得灰蒙蒙了——
“鸡蛋有毒!”
刘刚军和刘建国瞪大了眼睛!
刘子宁得意地说:“王强老师说了,蛋黄里有硫化物,所以会和银针反应,因此变黑——我这次时间还是短了些,再试一个给你们看,科學是可以重复验证的——”
刘子宁再拿起一个鸡蛋时,刘刚军一下子抢了过来,反复看看,然后看不到有孔以后,方才交给了弟弟。
这一次试的时间长了,果然变黑了!
刘刚军大叫道:“爹爹,我家遭人暗算了!娘,你从哪里买来的鸡蛋?是不是在家乐福超市?啊,定是汉唐集团的人知道我对他们不满,方来陷害我家!”
刘刚军的娘吓坏了,说:“没有,没有,我是在农贸市场上,那里便宜些,我挑了七八家买的!”
刘刚军:“——”
爹爹刘建国沉吟不语。
刘子宁笑道:“大哥啊,鸡蛋黄是这样,怕是鸭蛋黄也是这样,甚至其它蛋黄也会是这样——不过我等可以一一验证!”
“哈哈,一派胡言!”大哥刘刚军得意地说,“鸡于土中啄食,为土性;鸭于水中求食,为水性。如何能一致?!”
“大哥,五行之说,怕是不一定对哦!黄林广医生给我等上生理卫生课的时候,便说过五行未必行得通,古人圣医的看法,未必全都正确,他就用水生出了火!”
“胡说,水如何生火?!”
“黄老师把水放进三块玻璃粘成的三角棱镜中,当着我等的面,生着了火——他还说许多莫名的森林火灾,就是露水引起的。”
刘刚军眼珠一转说:“银针试毒不可靠,五行不可靠,古人圣医的话也不可靠,你是怀疑长辈了呗?爹爹,他怀疑你了——这小子有异心了,该打了!”
刘子宁灵敏地躲过大哥刘钢军的巴掌,喊道:“爹爹,他以偏概全!”
刘刚军追着弟弟打,口中说道:“你从小吃爹爹的,花爹爹的,竟然敢怀疑爹爹,我就打你个不忠不孝的小子!”
两人围着桌子跑得欢,刘子宁喊道:“爹爹啊,大哥他不讲逻辑!”
刘刚军接口道:“逻辑,我今天就好好逻辑你一下!”
两人碰翻了家里的椅子后,爹爹刘建国说道:“好了,休要吵闹,都坐好!”
兄弟两个这才老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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