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有心人的作用下,记录着南京陷落的报纸,以这个时空最快的度向着四处放。
说放也不对,同以前一样是卖钱的。只不过这一份报纸价钱被人炒得很高了。
范例部长把情报安全部门搞得红红火火,除了极个别商站,情报站还能挣钱,这个可真是让人无语了。
就算赔钱的,也是因为特工大队有特别的要求罢了。
这一份报纸在云南和北方的京城竟然炒到了一两白银一份了!
真不知道杨友行秘书长知道这件事后,会不会打主意要提高报价。
毕竟五角马票的价格其实是赔钱卖的。
杨友行秘书长一直认为红星工业区卖给自己的几套滚桶式印刷机,是走高价的路子了,要不哪里能这样贵?
小心眼居多的理工生卖设备都是心很黑。
后来他一打听才知道,幸亏同时还卖给了《福建时报》几套同样的设备,把价钱拉低了好多,要不自己只能贷款,白白搭上利息呢。
一个技术员说:“这不是量产,是特制,懂吧?基本都是咱们自己的技术员操作,还动用了关键设备,所以贵。”
杨友行秘书长点头认可。
《福建时报》现在完全脱离了《汉唐时报》报业公司的帮助,人家自己在厦门重建了报业大楼,还是四层的。
更让杨友行秘书长羡慕的是,人家的费用全部由郑家集团全额供给,薪水还高。
自己这面就不行了,要精打细算才可以过上日子,当然后来广告费用大涨是后话了。
《福建时报》白送,还被要求摆放在每一家报摊的显要位置。
《汉唐时报》售卖,摆放位置还只能在《福建时报》下面。
就这样,《汉唐时报》还是卖得比《福建时报》快!
《福建时报》是白送,但是没有人敢拿着《福建时报》不当回事,你当是在汉唐集团管制下呢?
你拿着《福建时报》敢揩屁股,裹物件,甚至垫屁股坐着,试试!
不要说书生巡警来抓你了,就是胡旱三看到了也不能饶过你!
这报纸上全是儒家的经典,圣人的言行。
还有那福建千孝行,哪一个故事不感人?这样的文章你不好好看,还敢另做他用,你还是不是闽人了?!
胡旱三上次因为总白看报摊的《汉唐时报》被打后,沉寂了一段时间,有一天又有一个人找到他。
那个人拎着几瓶汉唐集团的猪肉罐头,两斤果子,来看他了。
那人说:“当时没有加重处理此事是有原因的,这是郑家集团的需要。现在需要你这样的人出来,也是郑家集团的需要!”
当时胡旱三都感动得落泪了,说:“只是没有忘记我就行,个人受点委屈不算啥!”
那个人正色说:“怎么能这样说呢?那个人不也是判了三天劳役?”
“对对,我竟然忘了。”
这样,当时胡旱三就被评为爱闽人士了。
他又堂堂正正地到了那家报摊上了,他说:“小子,你打了我的脸,爷不在乎,你不是也遭了三天罪?再动手,你可想好了,一年的劳役,你的小身板能受得住不?”
那个报摊主人有些怕了,说:“我打人脸是不对的——”
胡旱三眼睛一瞪,说:“胡说!打人就是不对的!你是巡警吗?!”
报摊主人到底是怕了,不敢说话了。
胡旱三倒是话多了。
他津津有味地看完了《汉唐时报》后,又好好地放回去,不耽误你卖;又咯咯吱吱笑着看完《故事会》后,又好好地放回去,不耽误你卖。
你看,我是熟读圣人言行的人,有德行的,只不过不习惯付费读书。
一个月省下的费用可以买到几斤鸡子了吧?用茶叶和酱油煮了,看着自己孩子吃得香甜,这心里像开花一样了——
一日,那报摊主人说:“《汉唐时报》竟然敢在报上指责汉唐集团不公了——”
胡旱三张口就说:“《福建时报》也可以指责汉唐集团不公!”
“——”
胡旱三看到对方哑口无言后说:“你记住,汉唐集团为何那样有钱,全是吸了我等的血汗啊。
这财富就像一池水,只要他们多得点,我等就少得点;只要他们过上好日子,我等就要受苦!若是没有永胜伯他老人家,你还在鞑虏的皮鞭下过活呢,想想吧,那是啥日子!”
那个摊主把头点地像小鸡吃米了。
当汉唐集团攻打下南京后,形势生了变化。
永胜伯郑彩当然有自己的情报安全部门了,还有特殊的渠道,比《汉唐时报》上的报道更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。
但是拿到了报纸后,他还是认真地看了一遍。
此稿定不是那个什么杨友行所写,过于浅白了。
他把二弟和三弟想办法召回来了,事已如此,如之奈何?
三弟郑斌说:“大哥,我见那汉唐集团上下风水不兴,如同往常一样,此事确实证明了他们的志向绝不在江南之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