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冯栓、刘正宗等北方派系大臣自然没有好日子过,尤其是冯栓,基本上是在南方大臣的弹劾中度日,要不然他的朋友孙之獬也不能因为小小的一件事情,而被弹劾了,罢官回家,身死在山东。
说实话,鞑虏强盗集团喜欢这些文人的内斗,真的。
鞑虏强盗集团的内斗可不是他们这些文人的水平,全家死算什么?!兄弟情又算什么?!
所以看他们的内斗,鞑虏强盗集团的人拄着刀把子都直乐。
但是过分了可不行啊!
那时候,北方派系的人都不行了,跳海、上吊的人开始出现了。
当时的摄政王多尔衮笑咪咪地看着他们表演,在他权衡利弊后,公开支持了冯栓的北方派,说了几句话,点了几个赞,让他们活了过来,看到了希望。
希望本来无所谓有,也无所谓无,只要主子你吱一声,别光看眼不说话,我等就有希望了。
当然,摄政王多尔衮却也未贬斥南方籍大臣,表面上对南北两方的争斗采取了不偏不倚的态度。
终于熬到了1654年,这时北方派别的另一个代表人物刘正宗突然发难,开始弹劾南方派系首脑人物陈名夏大学士,起源便是一套明朝的衣冠。
鞑虏强盗集团顺治伪皇帝喜欢大明式服装,经常在宫中穿戴明朝皇冠、皇袍,并对镜沾沾自喜,认为比鞑虏服装强多了。
1654年的二月,鞑虏强盗集团顺治伪皇帝一时兴起,直接把明朝朝服公然从内廷拿到内院,向群臣展示和炫耀,说,你们看看,此衣物多好看啊。
鞑虏强盗集团顺治伪皇帝当时的表情是非常真诚的,所有大臣都蒙圈了——但是主子不任性,谁任性?
别人要是敢这样做——全家死算不算轻的??
这时有大臣为了迎合皇帝,连声说好,鞑虏强盗集团顺治伪皇帝当时也是一脸笑容,看上去很是满意。
陈名夏大学士感到机会来了,一时感慨,对内翰林国史院大学士宁完我,以前经常在一起饮酒作乐的老朋友说:“只须留头发、复衣冠,天下即太平矣!”
陈名夏大学士的意思是,都得了天下了,何必在头发衣冠上做文章呢?你看白白激起这样多的反抗,主子啊,不值当了。
陈名夏大学士确实是好心,也是为主子着想。
但是,鞑虏强盗集团的人敢嘲笑他们不得不倚重的前明官员的原因中,有一条就是,他们一直弄不明白什么是朋友,什么是敌人,这是要由主子来定的,你想乱来是不行的!
文死谏,武死战那种大明的一套,你赶紧收起来吧!
你是谏还是妄议,还是别有用心,这都要有主子来定夺!
你想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?
你瞎了狗眼——这里没有道德,只有生存——
主子其实最讨厌手下人中是有朋友的。
特别是刚刚清除了大反派多尔衮的势力后,谁在多尔衮时代过上好日子的人,都要倒霉!
内翰林国史院大学士宁完我参加鞑虏强盗集团的时间可比他早多了,他马上做出了正确的选择,告密,马上告密!
主子如果需要,一个下女告一个将军对鞑虏强盗集团心怀怨念,主子也一定会相信的。
他立即勾结与陈名夏积怨已深的刘正宗同时发难,
参劾陈名夏“结党怀奸,情事巨测”,主要罪状有“倡复冠服,涂改诏旨,结党行私,循情纳贿,纵子肆虐”等等,其中最核心的是陈名夏把“留头发,复衣冠”作为“第一要紧事”,声言是“天下太平”的关键,是以宽衣博带为名,行变清朝为明朝,“计弱我国”之实!
如此一来,陈名夏就有反清复明的重大嫌疑,还可能勾结敌对势力!
鞑虏强盗集团顺治伪皇帝马上顺势十分重视,命令内三院、九卿、科道、詹事等官在午门外会同对陈名夏逐条审问,从重定罪。
陈名夏在受审中据理反驳,刑部右给事中刘余漠、御史陈秉彝在旁为之竭力辩护。
双方一时间争执不下。
要不说二货总是多嘛,在午门楼上暗中观察的鞑虏强盗集团顺治伪皇帝见此情景大为恼火,立即召见刘余漠、陈秉彝二人,大加训斥,并立即解职。
于是大家明白了,这是要做什么,你还看不明白嘛?
这定是想要了陈名夏大学士的小命,要收拾南方派系啊!
后来的刑部人员刚刚定下他结党乱政,妄议大计,图谋复明三大罪状,刚刚宣判他死刑。
但是这个时候洪承畴大学士和平南王尚可喜的内折先后到达,鞑虏强盗集团顺治伪皇帝马上又把对刘名夏的宣判叫停!
南方派系有二货,北方派系也一样有!
刘正宗、冯栓等北方大臣一看刘名夏都进去了,好机会啊,为了进一步铲除异己,纷纷出动,以陈名夏“亲戚”、“党羽”的罪名弹幼了四十一名南方籍大臣,进一步火上浇油。
一时间,南方大臣们又感觉大祸临头,人心惶惶,甚至有服毒自杀的。
内翰林国史院大学士宁完我一看到刘名夏的宣判叫停了,马上闭嘴,不参与北方大臣们的任何事情,整日上青楼,要不就去庙里许愿啥的。
鞑虏强盗集团顺治伪皇帝为了稳定局势,不得不亲自出面警告冯栓,差一点就直说了,你妈蛋的给我闭嘴!
冯栓这才不敢再兴风作浪,这场大风波由此平息。
正是这两封内折让刘名夏活了一条命,来到了台湾,充当谈判大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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