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原来以为是常州人士,哪里想到是郑大官人?如果不是别人,那一定奉陪,可是……郑大官人,我听说你擅长牌九,这象棋?郑大官人就别开在下玩笑了。”欧阳无常说。
“欧阳先生,这赌场上是有规矩的,既然架起了招牌,就应该来者不拒。”郑天官说。
“说得好。”司马仲炎从楼上接过话头,他看看郑天官,说:“既然郑大官人来了,就应该奉陪到底。可是,天意楼接到的帖子上不是您的大名啊。”
“说的对。司马大官人,不过,我虽是苏州人,但现在已经在无锡落户了,帖子是我的管家替我下的。我想这并无大碍吧?难道司马大官人嫌我没银子不成?”说完,他一挥手,后面跟着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就从车里把一百封银子搬到了桌上。油光光的黄纸包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睛直眨,一阵微风吹来,黄油纸的一角被吹得簌簌抖开,露出里面白亮亮的银子。围观的人不由自主地叫声一片……
“你不怕再来个十多年前?你忘了,我还可是记忆犹新啊。”司马仲炎揶揄地说。
郑天官哼地一笑:“张良胯下之辱,今生没齿难忘。怕?要是我郑天官怕的话,今天就不来你天意楼了。堵场上的规矩,司马大官人,天意楼应该没有变化吧?”
“什么?”
“赌庄的头钱。”
“当然,由你郑大官人说了算。”
“那我这百封银子放在这儿。别的什么我都不要,我就赌你的命。”说着,他的脸上露出了凶狠的杀气。
“真是笑话,就你区区这百封银子,我司马仲炎哪里看得上眼?想用这区区百封银子,换我的命?难道我就这么不值钱吗?天大的笑话!来人,快去给我拿个二百封银子,我司马仲炎今儿个也乐呵呵。输了,我送上这二百封银子,赢了,我分文不要。算我给大伙送个乐子。”说完,就拿着茶壶呼噜呼噜喝起来,大步走回楼里。很快,就见李由派人送上来了二百封银子……人们又一次的惊呆了。霎时静谧无声。只有那黑黝黝的人头在晃动。
棋谱摆开了。就用油纸挂在墙上,两个棋榜儿在下面伺候,而郑天官和欧阳无常则坐在台上的小桌旁,不紧不慢地摆起象牙棋子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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