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是司空前辈对他有恩,他屈身于孤鸿山庄是为了报恩吧!”
卫良开口刚想说些什么,罗风宇抢先问道:“卫兄你不是说你是初入江湖吗怎么对江湖中事如此了解?”
卫良微微一笑又饮下一杯,他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胸口,不想他的胸口竟发出一阵敲击硬纸片的声响“你在孤鸿山庄那么久难道不知道孤鸿山庄里有……”
“《武林录》”罗风宇笑道。
“对”说着卫良又浮了一大白。
“卫兄,你小子还真够狡猾的,我才喝了一杯,你已经喝了四杯了。”卫良笑而不答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。罗风宇当然也不甘示弱,在这时他也只有一个字可以做了,那就是——喝。
酒,一个人喝起来是很慢很闷的,但两个人喝起来就不会太慢,不一会的时间桌上已经堆了七八个空酒壶了。罗风宇虽还在喝着速度却放慢了许多,他看来已有两三分醉意。卫良当然也还在喝着,这些酒在他眼里早就算不得什么了,可就在他喝到第四壶时,他的注意力已不在酒上了。
他,一身白衣独自站在墙边,什么也没说、什么也没做,只是在那里静静的、静静的站着,静得让人发冷,似乎周围的,甚至世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在这么一个热闹非常的地方,有着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人,又怎能不使人奇怪?
卫良当然是一个人,所以他也不例外。
“啪”一个酒杯在了地上碎了,一个刚刚还在罗风宇手上的酒杯。罗风宇显然也发现了他。
“罗兄你怎么了?”卫良问。罗风宇笑着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刚才觉得有点冷,打了个寒战手滑了。”说着罗风宇又看了看“他”。
又看了一眼白衣人卫良问:“怎么罗兄你认识他吗?”
“他……”罗风宇低声嘀咕道,“白衣……长剑……难道……是他?”罗风宇嘀咕了半天卫良一句也没听懂。
“对了一定是他。”罗风宇突然叫了起来。
“谁?”卫良追问道。
“一剑飘来锋无血,雪衣寒剑白云飞”
“白云飞一个很配他的名字。”
“是啊!衣白如雪,身法似云,剑出如飞。”罗风宇赞道。
“不!”卫良道,“我可不这么认为,我看他是:心明如雪,思变似云,意转过飞。”
“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罢了。”罗风宇勉强笑了笑道。
“既然你们认识不如我们去打个招呼。”卫良刚站起就又被罗风宇拉坐下来。
罗风宇提壶喝了一口道:“不我跟他并不熟,但他的事我倒知道一些。”
“知道些什么?”
“只知道他五件事:一、没人知道他从哪来;二、他曾说过他‘剑出之下,绝无生者’而事实也正是这样;三、他虽才出道两三年却已经杀人无数了;四、他虽杀过很多人,其中却有九层九是天忆帮中人,剩下的好象都是那些薄情负心的男人;五、他自出到以来从没败过,甚至从没人见到过他是怎么出剑的。”罗风宇象赶什么似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,说完他又喝了一口。
卫良也不再说话,他沉默了,沉默着在一旁继续喝酒。
门外天空没那么蓝了,想来天色已经不早了。罗风宇喝下最后一杯,站了起来抱拳道:“卫兄今天我们就喝到这吧!天色已经不早了,我还要回孤鸿山庄迎接我师父,不如我们就……”
“既然罗兄有事我也不好挽留,那罗兄你就先回去吧,我还想再喂喂我的酒虫。”卫良笑答道。
“那……回见。”
“回见。”
目送罗风宇出酒坊之后,卫良又端起酒壶继续喝着。他嘴里虽喝着酒,目光却一直没离开过白云飞。他很想看透白云飞,看透他那在白衣之下的真心,可惜的是他什么也没看出来。
“他真是一个怪人呀!”孙钱不禁感叹道,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到了卫良身边,“从三天前开始他就一直在那站着,什么都不做,只是在那站着,也不象在等人。”
卫良看了看孙钱笑了,问:“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?”
“你不觉得他奇怪吗?”孙钱有些不明白了。
“呵,奇怪?在这江湖上奇怪的人多了去了,就是讲上三天三夜都讲不完。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操那份闲心呢?”
“说的也是,可……”二人说话间白云飞已经走到了门外,卫良放下酒杯就追了出去。
“喂,酒钱,你还没给酒钱呢!”孙钱也追了出去高声喊道,可两人早已没了踪影。
“哼,还说不操心呢!那又何必追上去呢?”说着孙钱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,一丝诡异的微笑,而这诡异的微笑却被不远处的一双眼睛看在了眼里,完完全全地看在了眼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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